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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被他勾走,露出那头俏丽的栗子短发,他喜欢看她洗过澡后的样子,乖顺,张着一双水雾色的清瞳看人,魂都要被她勾走。
姑娘挣扎着起身,脸颊透热:“李星衍你……”
“李星衍有很多坏毛病,只有赵言熙肯要他这个坏东西,所以他有一点好,就是爱你。”
他此刻跪在她身侧,瞳仁灼灼地凝着她,似要将她烧化。
她听见了李星衍喊她赵言熙。
他没有醉,不过在陪她演戏。
赵言熙抓着手里的皮带又朝他抽了下,这次狠了,刮在露出的前臂上,暗暗透着红光,似男人如狼般的眼睛。
在她怔愣地想骂他不知道躲时,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激烈的,缠绵的,抽空她的肺腔灌满他。
她呜呜咽咽地,有生气,有为自己天生无法抵抗他的体力而气愤。
那吻就这样长驱直入地搅来,赵言熙的味蕾舔舐到了酒精的味道,醇烈的,痴麻神经,她一瞬间惶恐自己会过敏,但她又想,不要以剂量论毒素,不过是一丝残留的酒味罢了,不至于让她起症状。
只是蹭在软褥上的脚踝开始软了,若有似无的热意在被褥的摩擦中生起,传入肌肤毛孔内。
姑娘的呼吸咽入他唇腔,难得泻出几缕,潺潺绵绵似秋日的溪水,让李星衍恨不得立马跳进去,在里面,一解自灼的热浪。
被彼此牵引而烈起的吻在中途停下,他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赵言熙脸颊热得不像话,浑身软得不像话,像酒精过敏时的症状,但她看了眼手臂,却没有起红疹,也不痒……
那点剂量不足以让人犯病,但情况却没好到哪里去,她开始渴了。
忽然,她听见床头柜有抽屉拉开的声音。
心跳倏忽缩紧,视线软绵绵地偏过头去,接着就不敢看了,她总是不敢看一些东西,怕被吓到,但她还是看到男人结实颀长的手臂上悬着的水珠,似隐忍着什么,就这么撑在她身侧,送到她眼前。
赵言熙忽然侧了下身,凑到那枚水珠前,头顶的光被人遮蔽,暗色下那枚水滴透着莹莹的光泽,她细细地咽了口水,忽然贴过去,舔了下。
男人气息猛烈一沉,领带早就让他解开扔在了地上,被零碎的光散了上去,褶皱不堪。
骨节修长的手指穿入她的发梢,托着她,赵言熙舔了舔舌尖,似乎知道他此刻几欲疯狂,但她偏要在这个时候拿捏他,“你怎么知道那抽屉里有套的?”
男人低头吻她的唇,依然解不了火,“只许你藏,不许我藏?”
姑娘蝶翼似的眼睫颤颤,气得抓着手里的皮鞭又打了他一下。
这次落在胸膛上,衬衫衣襟解了,纽扣在她眼前摇摇欲坠的,她会算计,男人比她会算计,所以今晚他料到她可能会来,早上那句“我今晚有饭局”就是诱饵吧。
两个人刚干柴烈火地遇着了,又被生理期硬是暂停了七天,他也想钓她,看谁忍不住。
赵言熙从小到大就是不服输的性子,考试都必须名列前茅,怎么能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李星衍,你以后得听我的。”
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要他臣服。
“好。”
没人能抗拒得了这个姑娘,当她用那样纯净的眼睛看他,穿那一身呼之欲出的衣裙跟他谈判时。
男人的手臂揽上她,滚烫胸膛压下的刹那,听见她那一声娇柔的婉转落下,紧绷的神经就被她紧紧拢住,他那点克制在这一瞬间,荡然全无。
姑娘今天不一样,会跟他谈条件了,聪明得要命,气息像那春风,绵软润物,攥着他神经时,喘出一句:“阿衍,我要你听我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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