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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福晋没一会就释然了,决定晚上劝劝三爷放弃拉拢老九的意思。以前兄弟们都不喜老九做生意,如今又都想争,难办的很。三爷一个舞文弄墨的,和老九也不太搭,何苦费劲巴拉。
八福晋心里快怄出血了。再瞧不惯秦晚以前给她当跟屁虫现在不搭理她的模样,这会儿也瞧的出来,太子妃在和秦晚拉关系,而且太子妃姿态放的极低。
八福晋想跺脚,她刚才怎么就没忍住?为什么要提贝子爵位的事?
嘶,都怪八爷昨儿个跟她说了个假消息!
·
宫宴结束,大家都往回走。
从这儿到乾东五所一共就一条路顺,若绕路得绕好大一个圈子。
住乾东五所的皇子和福晋自然不可避免的都堆在一起。
九爷封了贝勒,意外之喜比别人按部就班的封爵更开心。走在秦晚旁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嘴角挂笑。
前头的八福晋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心里发酸,但没敢贸然再说什么。
转过脸来的时候,视线很自然的下扫半圈,就瞧见了九爷腰间那枚玉牌。
隔墙住着,又是从小一块长大,她对九爷平日喜欢待什么图案什么颜色的荷包,荷包里装什么都了若指掌。他腰间向来是不爱挂这种方形玉牌的。
且,那玉牌怎么甚是眼熟?
八福晋又回头,瞧见秦晚当做压襟的那枚玉牌。
一样的材质,一张的纹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大小。
八福晋心里咯噔一下,秦晚什么时候这么受宠了?竟能让对女人从不上心的表哥和她戴一样的装饰?
她和八爷都还没用过一模一样的东西呢。
她在一众皇子福晋中能傲视众人,其中一样便是八爷对她的宠爱无与伦比。大婚快十年,但后院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是任何别的皇子都没做到的。
可连她都没有的东西,秦晚忽然有了。
“月底今年选秀的新人就该进各府伺候了,”八福晋想说,到时候她来九爷这边讨杯喜酒。说这话自然是要刺一刺秦晚。
但,她话才说道一半,就被八爷直接毫不客气瞪了一眼。
这婆娘干什么?还嫌他和九弟关系不够差?没瞧出来九弟比以前敬重九弟妹了?怎么专说讨人嫌的话?
八福晋从没把八爷这样厉色瞪过,心中委屈但没敢再故意说话。
她调转话头,对秦晚挤了一个有些不自然的笑容出来:“九弟妹十弟妹你们若忙不过来就喊我,我给你们帮忙。”
九爷替她回了:“让周嬷嬷带着人按以前的例子摆一桌小宴就得了,有什么好忙的。”
在他们身后的十爷,忽然倒抽一口凉气。
“你扭爷干嘛,又不是爷非想要的!”老十被他的蒙古媳妇扭得疼,用手摩挲着缓解,压低声音:“最近你说去哪爷就陪你去哪,你还想怎么样。”
秦晚劝十福晋:“十弟妹别气,惯例罢了。”
“什么惯例,八哥八嫂那边就没进新人!”十福晋说着又捶老十胳膊,低声道:“九哥九嫂还戴了对一样的玉牌,怎么没见你也送我一个?”
八福晋心酸,原来不光她瞧见了。连十弟妹都羡慕,以后谁还会觉得九福晋不得宠?
八爷看了八福晋一眼,八福晋这回终于把理智捡回来了,没冒然说话。幸亏已经到了各自院子门口,兄弟们道别,各自回屋。
进了乾东头所的门,八爷直接关上门和八福晋低声说话:“先前爷告诉你别招惹九弟妹,你偏不听。宫宴上大家怎么瞧你的?”
八福晋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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