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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刚调了监控,这只耗子果然偷家了。”
陈建业在电话里怒火熊熊的说道:“还好你有先见之明,偷偷在门口的树上装了监控,只需要每天早上查查监控就行了,否则我们就算安排人每天两班倒盯着,都未必能耗得过这些耗子。”
“没办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防不胜防。”余闲喟然一笑。
他早知道徐家兄弟肯定会对建材动歪心思,但徐坚是承包商,天天呆在工地上,根本做不到时时刻刻的监视。
如果余闲能提前预知徐家兄弟昨夜凌晨会偷梁换柱,那么大可以让陈建业或者郝明义提前带人在那蹲点,来个人赃并获,省心又省事。
但现在的结果也不坏。
余闲道:“我已经把监控视频发给公安局的朋友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到那批建材的下落。”
“就不去找徐坚对质一下?”陈建业不服气。
余闲否决:“找了也白找,他不承认,就定不了他的罪。”
现在工地上的建材已经换成了一堆劣质品。
陈建业和大邱一早就去检查确认过,但没有急着声张报警。
因为当晚工地里的监控设备都默契的全部失灵了,而凌晨开进工地的两辆大卡车都盖着黑布,他们藏在门口的监控也没拍到大卡车上装的货物。
换言之,只要没有人赃并获,追究起来,徐坚大可以把责任推卸给工地里的工人。
徐家兄弟敢黑这个钱,必然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刚挂了陈建业的电话,郝明义的电话就打来了,“调取了周围的所有监控,查到那两辆大卡车从工地出来后,一路东绕西拐,最终溜到了河西区。另外我查了卡车的车牌号,是套牌的。”
“行,有劳你了。”余闲已经心里有数,被调包的好建材,肯定是偷运去了徐斌位于河西区的聚兴建材厂。
“那接下来还需要我做点什么?”郝明义恨恨的说道:“孟庆宁这伙人为虎作伥,我一定要跟他们斗到底!”
患难见真情,赵倩去了中央党校后,余闲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特别是在孟庆宁的强势手腕下,对比孙川的叛变,缪伟平、郝明义等人的坚定立场,无疑难能可贵。
“别急,这场斗法,我总会叫这群人尝到自食恶果的滋味!”
余闲又跟郝明义商量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又等了一会,就收到了蒋仁平的信息:“不出你所料,那些建材被运到了聚兴建材厂。”
看到这条信息后,余闲心头大定,却没有急着联系蒋仁平,而是拨通了池玮宁的电话。
“我刚还念着你呢,你就给我打来电话了,让我猜猜你是有什么事,该不会又是坏事吧?”
“打给反贪局的电话,基本都是坏事,不过我能把这个坏事变成好事,干不干?”
“干!”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蒋仁平就率领一群警察将聚兴建材厂团团包围住了。
徐斌收到消息后,慌慌张张的赶到了现场,询问蒋仁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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