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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闲苦笑道:“照这么说,这事情相当于无解了,即便我向督查室的领导反映情况,恐怕也无济于事。”
“我们就是希望上面的领导再通融一些时间,让我们抓到罪魁祸首,不要急着让我们停厂。”贾广诚恳请道。
说实话,贾广诚一开始对求助余闲也是不抱希望的。
余闲只是省委督查室一个刚上任的副科长,手里的鸡毛都没握稳,又哪来的令箭可以使。
不过项敏学跟他透露了余闲报到时的细节,比如人事处的主任亲自给余闲走报到流程,这必然是有非凡的背景来头。
现在,贾广诚就指望余闲能念在乡里乡亲的情面上,搬出靠山化解他的燃眉之急。
余闲思量了一会,道:“那你们手里有什么线索证据吗?”
“有,监控拍到了偷排者,但这伙人很谨慎,都戴着帽子和口罩。”
张达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然后递到了余闲的面前。
照片里,只见三个男子鬼鬼祟祟的站在河畔,但由于遮掩得很严实,根本看不出真容。
“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可能就是其中一个人的耳朵上,有一个骷髅头的耳钉。”张达放大了照片,点了点其中一个偷排者。
余闲认真看了半晌,不知为何,觉得这个偷排者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但要凭一个耳钉寻找偷拍的犯罪者,无异于大海捞针。”贾广诚叹息道。
余闲看到他一脸的失落,就宽慰了他两句。
“这样吧,等过完年上班,如果督查到瑞宁县的环保问题,我就把你的情况向领导反馈一下。”
“那就有劳余科长了。”
贾广诚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
…
又东拉西扯了几句,余闲就找遁词先告辞了。
回到小区,余闲正往单元楼走去,忽然看到前面站了两个青年,其中一个是堂弟余成。
余成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余闲,可能是昨天饭局上的事情使然,这次很客气的打了招呼。
同时,余成身旁的那青年也转过头看了过来。
对视的那一刻,余闲不禁一怔。
这人也是他的堂兄弟,大伯余康寿的儿子余飞!
“刚巧,阿飞堂哥也在。”余成笑道:“咱们老余家三兄弟都到齐了。”
而余闲只是含着微笑跟余飞轻轻点了点头。
相比余成,他对于余飞这个堂兄弟更加的生疏,一方面是大伯离婚后,余飞就鲜少跟家里人走动了,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余飞不学好,天天跟一群社会人厮混。
本来准备寒暄两句就走人的,结果余闲的目光无意间掠过余飞的耳朵时,陡然凝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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