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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时间就是跑团里,美甲也自觉卸了,搞得团里几个老师受宠若惊,跟沈常沛狠狠夸了她一顿。
这下换沈常沛不乐意了:“国庆难得回来,你天天去团里凑什么热闹?”
盛悉风莫名,觉得她妈无理取闹:“再过半个月省台周年庆,我不得排练啊。”
在孰轻孰重这个问题上,沈常沛的立场非常明确:“我已经跟团里打过招呼了,这次你不上,换人。”
盛悉风:“……”
周年庆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小到她如果硬要计较,就会显得特别没事找事。
可她像翘着一个压不下去的边,就是控制不住想没事找事。
从小到大,家里都妥善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小到礼服,大到专业,甚至是婚姻,她的未来是一条康庄大道,没有风暴,也不会有绊脚石。
她小时候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受尽宠爱,所有人都围着她转,直到慢慢长大,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越来越羡慕同龄人自主的人生。
但她很少正面反抗,一来她自理能力确实差,二来,她知道父母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再不济也会做到表面顺从,至少不起直接冲突,她不愿意用恶劣的态度去伤妈妈的心。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想再当一个提线木偶?
从嫁给江开开始。
自嫁给江开,她对自由的渴望急剧膨胀,发展到今天,她的内心已然快要关不住这头洪荒巨兽。
见她不搭腔,沈常沛不由担心:“你和国庆是不是又吵架了?”
盛悉风答得很生硬:“……没有。”
沈常沛追问:“他这趟什么时候走?”
盛悉风:“不知道。”
沈常沛:“今年你生日他能在吗?去年就没在。”
盛悉风:“不知道。”
其实她知道的。
一般江开有什么动向都会和她提前通气,他回去的机票还没定,但这趟肯定不会待太久,他今年要比f1,训练任务很繁重,不可能陪她过生日和结婚周年。
她只是太烦了,不能好好说话,来自母亲的每一声关心,都让她感到冒犯。
差不多半小时后,盛悉风接到了江开的电话。
他连“在干嘛”的开场白都不问了,上来就兴师问罪:“盛悉风,你又故意搞我是吧?”
盛悉风无精打采的:“听不懂,说人话。”
江开说着都给气笑了:“又不是没跟你串口供,你在你妈面前阴阳怪气什么?”
“我妈找你了?”
江开不接她的茬,他平时不是喜欢展露负面情绪的人,今天实在是应付岳母应付得焦头烂额,这会索性也不装了,铁了心要弄明白这趟回来,他老婆为什么处处找他麻烦:
“我到底怎么你了,啊?”
“我妈听起来有难过,或者不开心吗?”盛悉风也不接他的茬,自顾自地问。
江开后知后觉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劲,顿一下,问:“你跟妈妈吵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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