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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越胆敢击鼓鸣冤,那架势不像是假的……前去桃溪的人,想必最晚明日就会回来了,到那时我们便可知晓这二人……”劳苑小心翼翼道。
劳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邱然不耐烦地打断:“就算那二人真当与上将军府有交情,你又怎知早已告老还乡的安将军会掺和此事?再说了,他们涉嫌诬告秋闱泄题一事,劳大人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将二人放回去了呢?”
主考官莫盛宇也微微点头:“确实,不放在眼皮底下,只怕他们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劳苑连忙解释:“下官命衙役守在门口,十二个时辰盯着,想必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都说了,他身边那侍卫武艺高强,你那些衙役,盯得住吗?”邱然冷声笑道。
“这……”劳苑一下失声,他当时被秦越的话吓住,只想着千万不能让秦敏死在自己手里,倒一时没想到这些。
“还不快派人,将那二人带回府衙好生看管!”邱然厉声下令,衙役们听命而去。
秦轩低垂着头,好似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不敢吭声,可在外人看不见的角落,却是悄然弯起了嘴角。
“属下仔细打听了,附近的百姓对画像上的男子并无印象。”陈汉从苏南桥回来,带回来一个不太妙的答案。
“若是这样的话,要想找到这个人,岂不是如大海捞针一般?”秦平忍不住担忧地看向哥哥。
秦越却抬眸,淡然问道:“那附近,可有住了什么与秋闱有关的人?”
陈汉拧眉摇头:“属下按照公子的吩咐,找了附近的地保来问……但是,并没有什么线索。”
“不过……”陈汉拧着眉头,有些迟疑地说道,“属下听说,那附近住了一个疯子,时常胡言乱语,说他是状元之才……”
“这人是何来历?”秦越微微蹙眉。
“听说是十几年前的秀才,还是当年苏城的案首,却因陷入当年的舞弊案,被褫夺功名,永不录用,从此以后便疯了。”
“难道会跟这个疯子有关系吗?”秦平抬头看向哥哥。
秦越一脸深思,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当年的案首,如今的疯子,不知为何,秦越直觉此次秋闱泄题一事,与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得找机会,亲自会一会这位前辈才行……”秦越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知府衙门的衙役带着人闯了进来。
陈汉当即横刀站到秦越等人身前,目光凌厉地看着来人:“大胆,竟敢擅闯民宅!”
为首的衙役语气蛮横:“知府大人有令,将秦敏、秦越带回府衙!还不快跟我们走!”
秦越拧起眉头,暗道不好,看样子,他这招拖延计失败了。若是进了知府衙门,就当真是我为鱼肉,任人宰割了。
显然,陈汉也知道这个道理,早已握紧手中佩刀,目光冰冷地看向这些衙役,冷声呵斥:“我看谁敢动我家公子!”
陈汉身上的杀气,吓得这些衙役齐齐后退一步,可是他们互相张望了一眼后,非但没有退却,反倒抽出刀刃,对准秦越几人,大声吆喝道:“知府大人之命,谁敢违抗!”
正当双方僵持之时,门外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只见一位佩剑少年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看谁敢放肆!”
那少年年岁不大,却气势惊人,一声大喝,吓得那些衙役面面相觑。
那为首的衙役吞咽着口水,强作镇定地问道:“你是何人?!”
朱昭煦利落地从马背上下来,随手扯下身上的令牌丢了过去。
“勇毅侯长孙朱昭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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