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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难过了,等有机会,我们也可以前去丹州拜访的。”秦越心里也不好受,在这个交通与通讯极为不便的时代,有时候一分别可能就是一生。
从前车马很慢,这话听着十分浪漫,可真身处其中,才会感觉到种种不便。
“嗯!”秦平与秦安擦去眼泪,失魂落魄地跟着哥哥回去。
他们身后,陈汉默默跟随,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秦越忍不住回头看向他:“林路非要你留下,实在是大材小用,等过些时候,你就回丹州去吧。”
陈汉却只道:“秦公子不必多言。属下只是听命行事。”
长公子命他留下保护秦公子,那他就待在这里,直到公子再次召唤。
秦越知道他性子执拗,便也没再多言。
接下去的日子,秦家三兄妹深居简出。
没多久,铁匠婶瓜熟蒂落,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喜得铁匠叔亲自上门送了喜蛋,秦越兄妹也忍不住替他们高兴。
“秦公子,这小子是托了您的福,我大老粗一个,要不还是请您给他起个名儿吧!”牛铁匠不好意思地请求道。
秦越推辞不掉,便为这新生的奶娃娃取名“牛顺和”,只盼他这一生顺遂安和。
秦安还亲自为这个不曾谋面的小弟弟做了一条兜肚,乐得牛铁匠说自家小子有福气,喜颠颠地带着儿子的新名字与兜肚回了家。
转眼,又是一年深秋。
桃溪镇一片喜气洋洋,只因县令大人的爱女即将出嫁,府衙内外一片忙碌景象。
桃溪镇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接到了县令大人的请帖。秦荐廉府上自然也不例外。
“县令嫁女,是咱们桃溪镇的大喜事。可惜了,你却去不得。”秦榕与秦越坐在院子的银杏树下,正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自从搬回祖宅后,两家的距离就更近了。自从安林路走了以后,秦榕又时不时前来窜门。
“不过,等明年五月,你就可以出孝了,正好赶上童生试。顺利的话,还能赶上明年秋闱。”秦榕为秦越遗憾了一下,又马上满血复活。
“明年,咱们秦氏参加秋闱的,不知会有几人。”
说起这个,就不免提到秦轩。
“我听说,秦轩已经有一年多不曾回来过了,自从上次秋闱落榜之后,他便回了白鹭书院,发奋苦读,就连寻常休沐日也不曾松懈过一刻。”
这些事,秦榕都是听自家儿子念叨的。他家那个傻小子,是秦轩的铁杆追随者,关于秦轩的风吹草动,他都是第一时间知晓。
“他如此刻苦,明年,也许就能心想事成了。”秦越低头抿茶,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秦榕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私心来说,他是不希望那个秦轩顺利中举的,那样子的话,他那个爹在族里可就更嚣张了,可作为秦氏子弟,他又盼着年轻一代能够有所建树,重振先祖荣光。
如此矛盾的心情,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哎,我家敏儿,明年也要下场,可我看他那水平,考上秀才就算顶天了。”秦榕说起自己儿子,一不小心就容易唠叨起来,“我想叫他来你这里与你一道读书,又怕扰了你的清净,思来想去,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
口中虽是嫌弃,实则却满是爱子之情。秦越听得不由莞尔。
“对了,有一事要劳烦世叔帮忙。”秦越突然想起一事,“安儿为刘小姐准备了新婚贺礼,请世叔代为转交。”
人家的喜事,他们身上有孝的不便上门,可秦安又感念之前刘小姐赠送绢花之情,便亲自准备了一份礼物。
“这事简单,我让你婶娘跑一趟就是。”秦榕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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