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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灯青气恼地看着他,说他是个傻子。
拓跋涟说自己不是傻子,恐怕他要是个瞎子才能忍住。
楚灯青说:“那你做瞎子好了。”
拓跋涟说自己舍不得。
楚灯青说不过他,不想说了。拓跋涟不想真的惹恼她,走上前去抱住她安慰说只是亲了亲,又没脱了衣,不要紧。
楚灯青问他是不是还想脱她衣裳。
拓跋涟只说这里不安全。
楚灯青真要恼了。
拓跋涟不逗她了,笑着抱她坐到桌旁,喂她吃葡萄。
楚灯青不肯吃的,只是都送到嘴边了,吃吃好像也不要紧。
但吃着吃着,楚灯青觉得自己太堕落了。陷在拓跋涟的蜜糖陷阱里,都快忘了哥哥。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很容易分心的,很难长久地陷入一段情绪之中。
但一想到谢枕微,楚灯青心里还是会微疼。她离开拓跋涟的怀抱,走到窗边支着手肘往外看。
拓跋涟走过来硬要把她抱怀里,还问她怎么了。
楚灯青没心情跟他说话,只是叫他松开她。
拓跋涟不肯松,楚灯青这回真恼了,问:“难道我是个物件儿,需要时时刻刻捧着?”
拓跋涟道不是,有些落寞地松开了楚灯青。
楚灯青蓦然难过起来,谢枕微在宣德宫里不会知道,浮华的激情过后,什么也留不下。
楚灯青也不想时时刻刻摆脸色给拓跋涟看,她还需要他帮忙,给她一个孩子。
楚灯青回过头,走到拓跋涟身边抱住他,说自己只是累了。
拓跋涟问:“回去吗?”
楚灯青点了点头,又道:“夫君,我有时候就是脾气有点坏,你不要放在心上。”
拓跋涟说他不会,楚灯青知道他在说谎,但她不会拆穿。
如果拓跋涟真的不介意,就该包容她不爱他这件事,也不能吃谢枕微的醋。
可他明明很介意,如果楚灯青提到谢枕微,他就会在夜间碰疼她,逼她一声声地喊夫君。
楚灯青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就算喊一万遍夫君,他的名字也渗不尽她心里,而谢枕微早已遍布她的血肉。
拓跋涟抱着楚灯青回去了。
到了夜间又是一夜春宵。
只是拓跋涟有时候会忍不住粗暴起来,相比楚灯青舒坦快乐的面容,拓跋涟发现自己更喜欢她啜泣时的无助,汗意凌乱,泪意点滴,她只能无助地呢喃夫君疼疼她。
拓跋涟喜欢这个时候的楚灯青,脑海里只能装下他一个人,再顾不得那些零碎的过往。
她只能是他的,从身体到灵魂都应该是,而不是经常望着一个地方发呆,去惦记别的男人。
只要楚灯青不说,拓跋涟就能忍,装作自己全然不知。
可到夜间的时候,忍耐常常破了缝,从里面钻出嫉妒与怒意,恨不得叫她成个只会哭泣只会生孩子的傻子。碰一碰就疼,抚一下就哭,什么都不明白,什么也做不了,眼里心里都是他,也只能攀附着他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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