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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饿过那一回,谢枕微食量变小,楚灯青知道他应该是吃饱了,也不勉强他吃完。
过了小半个时辰,太医提着药箱来到兰溪宫。本来拓跋昭是不准备让人给他瞧伤的,可想着若真打坏了打残了可就不美了。
野马嘛,难驯,但还没驯完就死了那多可惜。
谢枕微靠着拓跋昭那点变态的疼惜得了太医看病,慢慢好了起来。
还没好多久呢,谢枕微又被叫到拓跋昭跟前,仍是不从,拓跋昭一脚把他踢到梁柱上,叫他滚。
谢枕微爬起来,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一瘸一拐地走了。
楚灯青瞧见谢枕微这样狼狈地回来,很是担心他就此成了个跛子。这次拓跋昭不让太医给谢枕微瞧伤,好在谢枕微命大,靠着之前剩下的药好了起来。
腿脚也正常,看着和以前没两样。
只是楚灯青知道,谢枕微越来越瘦,面色也越来越苍白。唇几乎没了血色,瞧着比死人也就多几分活气。
楚灯青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了口。
谢枕微摸摸脸:“有这么吓人?”
“也不是吓人,”楚灯青说,“就是看着让人挺难过的。”
“原来阿青是难过了。”谢枕微笑了下,把楚灯青抱进自己怀里,“我很好的,有吃有喝,能蹦能跳,和以前没什么不同。阿青,你就当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就该嫁给我。只是这场噩梦太长了些,也太真实了些。但再真实,也只是梦。”
“哥哥是在等梦醒吗?”
“等,”谢枕微心道,大概是在熬吧,“对,哥哥在等,小青也要等。咱们等到醒来时分,就回家啦。”
“可是哥哥,”楚灯青说,“齐国没了,我们没家了。”
谢枕微抱着楚灯青,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一个字也难开口。他闭上眼默了会儿:“谁说没家,这都是梦,只是一场梦罢了。”
楚灯青觉得哥哥是疯了,被这梁国的皇帝拓跋昭折磨得发了疯。
她怜惜发疯的哥哥,抬起手摸摸他头:“嗯,都是梦。哥哥,等我们睡醒了,哥哥带我出宫玩好不好?”
“好,”谢枕微笑着说,“好,我们出宫去。”
可比出宫去这样虚无缥缈的幻想,现实来得又快又狠。
谢枕微被叫到拓跋昭跟前,一次又一次不从,拓跋昭一次比一次下手更狠。
几乎打得他鼻青脸肿。
这次可算消停了段时间。拓跋昭甚至还好心地让太医来给谢枕微瞧伤,让太医好好治,务必不留伤疤。
谢枕微治伤的这段时间,过得终于舒坦了些。
他和楚灯青整日无事可做,他就给她讲故事。把自己曾经看过的历史当话本故事一样讲给她听。
楚灯青由此知道了前燕宫廷的狗血往事、北凉蛮地的奇葩风俗、南楚臣子弑君的优良传统,还有各国皇帝之间不带脏字的你来我往的辱骂……
听着听着,就有了点当看客的意味,仿佛自己并不是诸多错综复杂事情里的一环,早已超脱五行之外,求得无上自由了。
但身在梁国后宫,哪来的所谓自由?
谢枕微这次被叫去,本以为又是打一顿就算了。谁知变态的拓跋昭等不及了要强迫,谢枕微挣扎之间咬伤了他。
拓跋昭狠狠一脚踹到谢枕微裤裆里,见他疼得跪倒在地,颇觉有趣:“你不当男宠,可以,那就做个太监吧。”
拓跋昭拔出腰间匕首,按住谢枕微,亲自阉了他。
谢枕微疼得大叫,拓跋昭瞧着瞧着大笑起来:“这才对嘛,满奴,你当你还是太子?都进了孤后宫,还不认命。那成,就叫你做个小太监,看你那死去的爹还认不认这个没了命根子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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