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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阿牛不甘心地看向我。
“给他!”我重复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李四的恐惧和动摇已经像瘟疫一样在队伍里蔓延。强留他,只会成为更大的隐患!他要去官道“碰运气”,就让他去!他的结局,几乎可以预见。
阿牛咬着牙,极其不情愿地从粮袋里抓出一小把干瘪的粟米,狠狠扔到李四脚前。
李四如获至宝,立刻扑上去,手忙脚乱地将那点可怜的粮食塞进怀里,又死死抱住酒囊。他不敢看唐周冰冷的眼神,也不敢看其他人,只是低着头,含糊地说了一句:“……俺……俺走了……你们……你们保重……”然后,便像一只受惊的老鼠,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朝着山下官道的方向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浓密的灌木丛中。
李四的离去,像抽走了队伍里最后一丝犹豫不决的空气。剩下的五人(我、阿牛、秀娘母女、赵大、孙老蔫)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近乎悲壮的气氛。
“……还有……谁?”唐周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人。
阿牛挺直了瘦弱的胸膛,声音斩钉截铁:“我跟恩公!跟唐老!死也死一块!”
“我……我也跟!”赵大咬着牙,忍着剧痛站起来,“这条命……是恩公和唐老捡回来的!豁出去了!”
秀娘抱着囡囡,虽然身体还在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我们娘俩……跟着恩公……跟着唐老……”
孙老蔫依旧抱着头,身体缩成一团,沉默了几秒,最终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小团体,在残酷的淘汰和死亡的威胁下,完成了第一次淬炼。去除了动摇和恐惧的杂质,剩下的,是更加纯粹、却也更加沉重的信任与托付。
“走。”唐周没有任何废话,拄着木棍,转身便朝着西面那更加浓密、更加幽深、仿佛巨兽张开漆黑大口的山林走去。
阿牛再次背起我。赵大在秀娘的搀扶下咬牙跟上。孙老蔫默默地走在最后,警惕地留意着后方。
队伍再次启程,气氛却截然不同。没有了李四的脚步声,队伍更加安静,也更加……压抑。每个人都知道,脚下的路通向的是九死一生的绝地。沉默像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只有沉重的脚步声、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囡囡偶尔发出的微弱呜咽,在寂静的山林中回响。
山路变得更加崎岖难行。巨大的古树盘根错节,湿滑的岩石上覆盖着厚厚的、墨绿色的苔藓。荆棘藤蔓如同恶意的触手,撕扯着本就破烂的衣物,在裸露的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空气变得潮湿而阴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不安的腐朽气息。
唐周在前方开路,他的动作更加谨慎。手中的木棍不再是拐杖,而更像是探路的工具,每一次点地都带着试探。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地面、树干、枝叶的每一个细微异常。他时而停下,捻起一点泥土嗅闻,时而俯身观察某种不起眼的植物。他带领着队伍,不再追求速度,而是沿着一条极其隐蔽、几乎被荒草藤蔓彻底覆盖的兽径,迂回穿行,尽可能避开开阔地和可能留下痕迹的泥泞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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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唐周突然再次停下脚步,声音压得极低。他蹲下身,目光死死锁定在前方几步远、一片被踩踏过的狼尾草丛中。
阿牛立刻将我放下,警惕地抽出腰后的短匕。赵大和秀娘也紧张地靠拢过来。
唐周用木棍小心翼翼地拨开倒伏的草丛。
草丛下的湿泥上,赫然印着半个……模糊的脚印!脚印前端宽大,后跟深陷!旁边,还有几点……暗红色的、已经半凝固的……血迹?!
脚印!血迹!
是王五!他又追上来了!而且,他受伤了?!是追踪我们时摔的?还是……
一股更加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这恶鬼!他就像一块甩不掉的腐肉,带着浓烈的恶意和死亡气息,死死地黏在我们身后!
唐周伸出手指,蘸了一点那暗红的血迹,凑到鼻尖,极其轻微地嗅了一下。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他猛地站起身,枯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凝重的神情!
“快走!”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他没有解释血迹为何让他如此警觉,只是立刻转身,不再沿着兽径,而是径直朝着旁边一片更加陡峭、更加茂密的、布满巨大蕨类植物和湿滑青苔的陡坡走去!那方向,正是通往黑风隘最险峻、最人迹罕至的腹地!
阿牛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背起我,跟上唐周陡然加快的步伐。秀娘抱着囡囡,赵大和孙老蔫也咬牙跟上。陡峭湿滑的坡地异常难行,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就在我们艰难地向上攀爬,即将隐入那片巨大蕨类植物形成的、如同绿色幕布般的阴影中时——
走在最后、负责断后警戒的孙老蔫,身体猛地一僵!他那张一直麻木空洞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极致的、无法形容的惊骇!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我们刚刚离开的那片狼尾草丛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扼住脖子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顺着孙老蔫那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目光,我们猛地回头望去——
灰暗的光线下,那片被踩踏过的狼尾草丛边缘,一个浑身泥污、双臂以诡异角度扭曲垂落的身影,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正无声无息地“蠕动”出来!
正是王五!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们!那张因为剧痛、饥饿和刻骨仇恨而完全扭曲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无声的、怨毒到极致的狞笑!他沾满污泥和草屑的下巴上,赫然残留着一抹刺眼的暗红——那是他自己的血!他刚才就是用下巴蹭地追踪,磨破了皮肉!
而此刻,他那双布满血丝、如同恶鬼般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我们,尤其是被阿牛背着的我!那眼神中的贪婪、怨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如同实质的毒液,隔着数十步的距离,狠狠刺了过来!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似乎想发出声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响,沾着血污的嘴角无声地开合着,像是在念着某个名字,又像是在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跑……快跑!”阿牛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嘶吼,背着我,不顾一切地朝着陡坡上那片巨大的蕨类植物阴影中冲去!
唐周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绿色的幕帘之后。秀娘和赵大也爆发出最后的力气,连滚带爬地跟上。孙老蔫更是如同被鬼追着,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
身后,王五那无声的狞笑和喉咙里“嗬嗬”的声响,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我们,没入那片通往伏牛山最黑暗腹地的、险恶无边的原始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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