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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陈焱的名字,姜筱迪的表情起伏了下。
只一瞬,她又恢复了笑脸,反问:“解释什么呀?”
祁汐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我的东西不是我要交给他的。还有,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姜筱迪还没说话,她身旁的小姐妹就翻了个白眼,不屑哼声:“装什么啊。”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尽数落在祁汐耳中。
她这才注意到,刚才还闹哄哄的教室变得分外安静,所有人都在看她们这边。
“哦,我知道了。”姜筱迪不咸不淡道。
她嘴边的酒窝依旧噙着笑,但笑意不及眼底:“那个,你和他说就行。”
她现在的眼神,很像昨天跑出书吧前看祁汐的那个:“你俩的事,不用和我讲的。”
祁汐静静地看着她,知道这场对话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她刚转身要走,姜筱迪又开口道:“对了,我有条手链找不着了,你见到了吗?”
祁汐步子一顿。
“没有。”她回头盯住姜筱迪的脸,敏锐反问,“你的东西,我怎么会看到?”
“这个,就很难说了啊。”姜筱迪似笑非笑的,“昨天,我的那封信,不也跑到你那儿去了么。”
她别有意味地咬重“跑到”两个字。
祁汐的太阳穴猛地一跳。
她吸了口气正要说话,上课的提示音乐恰时响起。
原地定了片刻,她最后看了姜筱迪一眼,走回自己座位。
这节课跟上节课是连堂,老师要继续讲解前两天的摸底试题。
祁汐出神般看了踩满鞋印的考卷一会儿,从笔袋里拿出橡皮。
刚擦没几下,有什么东西突然“砰”地砸中她后脑。
祁汐被砸得伏到桌面上,耳朵里都是绵长的嗡鸣声。
她抬手捂住脑袋,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缓了好几秒睁开眼,她看到掉落在自己脚边的书。
是昨天在书吧,她让给姜筱迪的那本教辅。
祁汐放下胳膊,转头。
对上的,是之前无视她的很多道目光。
直到很多年以后,在情绪低落的某些时刻,在失眠到压抑的夜晚,她都还会记起他们看她的眼神。
——冷漠的,讥诮的,挑衅的,鄙夷的……
密密麻麻如网一般,带着窒息的压迫感,迅速缠绕她心脏。
见她望过来,姜筱迪不躲不闪地回视着,嘴角扬出细微的弧度。
像在有恃无恐地,宣告着她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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