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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禹:“不,是离婚后。”
萧绮气笑了:“都离婚了,还能叫绿帽子么?”
姜禹脸色阴沉,说的话却是冷静的:“那若是我现在和别的女人上床,你管这种行为叫什么。”
萧绮没接茬儿。
好吧,她承认,这的确很难界定。
萧绮叹了口气,又换了个态度,语气比刚才软了几分:“阿禹,你不能总是这样,动不动就做一个梦,在梦里给我安个罪名,醒来了就跟我闹脾气甩脸子。这事儿非但法律不管,让谁来评理我都不怕。你觉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呢,还是说你只是在故意发难,借机让我答应什么不平等条款?”
无论任何时候,萧绮的精明都不会落空,她很快就想到最实际的层面,并将姜禹的“脾气”理解为利益谈判。
姜禹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很荒谬,很荒唐,可有些念头就如同心魔一般,没有伤害任何人,就只是待在他心里,蚕食他一个。
他非常不爽。
萧绮见姜禹半晌没言语,想着自己猜对了,接着说:“你刚才问我梦对现实的寓意,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这是对我人格的无端臆测和侮辱。没有发生的事,你梦到了两次,还在现实中跟我对峙,你分明就是看低了我。”
“是我找事么?”姜禹勾了下唇,冷笑着。
“呦呵。”萧绮说:“那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啊,我问你,那个奸夫姓什么,你敢点出来吗!”
几秒的沉默。
姜禹绷紧了脸。
就在萧绮准备嘲笑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吐出一个字:“chen。”
那个字很轻,也很快,好像能烫着他的嘴,他刚吐出就闭上嘴,还将嘴唇抿得死紧。
萧绮愣了下:“程?”
随即她面露恍然:“等等,该不会你上次梦到的也是他吧——程、尧、东?”
此言一出,姜禹也是一怔。
但萧绮不是随口就来的,她刚才快速过滤了一下自己熟人名单里姓程的人,也就只有程尧东还算走得近一点。
萧绮:“哦,难怪你刚认识他,就说不喜欢这个人,我和他合作,你一开始是反对的,原来他是你的假想敌?阿禹,你这就太没道理了,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我会喜欢的类型啊,你对我的品味是有什么误解呢?”
显然,萧绮猜错人了,还错得很离谱。
姜禹本可以纠正,可话到嘴边又被他憋了回去,出于某些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原因,他没有吐出那两个字。
但也因为萧绮的“误会”,令眼下的气氛得到缓和。
萧绮率先露出笑容,靠近他,伸出双手去捏拍他的脸,还将声音放轻了问:“吃醋啦?”
姜禹不答,只垂下眼。
萧绮:“一个梦而已,你至于么,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做梦都能把自己气着。”
姜禹低声道:“是因为和你有关。”
萧绮有些惊讶,这样自然而然,并没有刻意修饰的情话,最为动人。
萧绮又是一笑:“可你怎么老梦到我出轨呢,怎么就不能盼自己点好?要不要我给你想个题材,比如你一心奔事业,对我不假辞色,我偏偏要死追你,不惜倒贴?”
姜禹脸色和缓了些:“我不会对你不假辞色。”
萧绮:“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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