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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身下的血已经越来越多,疼得蜷缩在沈三斤怀里愣是没有吭一声。直到被放在简易的手术台上才打了个寒颤。
沈兰出了没完没了的哭,让林晓纯有些心烦。
相比起哭哭啼啼的沈兰,她更喜欢敢爱敢恨的沈芳。
于是冷喝道:“闭嘴,你们两个出去,这里有我和冯喜就够了。”
沈兰没想到林晓纯会发飙,瑟缩着说:“二嫂你别生气,我们马上出去。”
沈三斤和沈兰踉跄着走了出去,林晓纯“嘭”地一声关上门。
此时性命攸关,她从“中医馆”拿出自制的止血丹和麻沸散给沈芳服下,又让她含了一片参片吊着气。虽然不擅长清宫手术,她还是凭借着前世所学,给沈芳做了清宫手术。
时长三十几分钟,做完以后,她感觉自己都快直不起腰了。
好在及时挽回沈芳一条性命。
林晓纯让沈三斤把沈芳抱进了病房,沈芳已经累得沉沉睡去,不停地冒着虚汗。嘴唇白得几乎没有血色,有些干裂。
沈兰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忍不住捂着嘴问:“二嫂,姐姐她不会死吧?”
林晓纯瞥了沈兰一眼,“有我在,不会。倒是你别总是没点事就哭,耽误事儿不说,还自己吓自己。”
沈兰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二嫂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紧说着,一颗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
无药可救,林晓纯忍不住摇摇头。
沈三斤犹豫了会儿问:“老二走了吗?”
林晓纯点点头,“早上走了。”
沈三斤又问:“孩子们都好吗?”
林晓纯:“都好。”
对于林晓纯这个儿媳妇,沈三斤有些陌生;对于自己的二儿子,他也亏欠太多,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自从沈越十二岁去了部队,再到带兵退伍回家,他无处安放的父爱整整缺席十三年的时间。
本想弥补沈越,可日益艰难的生活慢慢磨平了他的热情,沈越带病在家这四年父子俩渐行渐远。
“对了,沈芳怎么会突然大出血?”林晓纯不知沈三斤心中所想,只是想知道沈芳大出血的原因。
沈三斤叹了口气,有些难以启齿。
沈兰眼里又蓄满了泪花,但是看到林晓纯面无表情的脸又马上忍住。哽咽道:“是三哥嫌姐姐住了他以前的屋子,打了姐姐。”
畜生!
林晓纯反问:“不是和沈昌断绝关系赶出去了吗,怎么他还能惹事?”
沈三斤开口:“都怪我,看他吃了上顿没下顿,放他在家里住,管他口饭吃。谁知道这个混账……唉!”
林晓纯大概已经能想象出沈昌无赖的嘴脸,老沈家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自作自受。
沈芳悠悠醒转,挣扎着要起来。
林晓纯把她按下去,“别动,快躺好。”
沈芳感激道:“多谢二嫂,我已经不疼了。我想回家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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