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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可忍婶不可忍,拍桌而起(用没拿针的那只手,放心不会被扎到)。
“赵廷川你的脑袋是不是有坑?我在这儿上班又不是一天两天,什么叫我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为了躲你们这些极品我都搬到镇里来住了,难道我不再犯傻,你就开始犯贱了?”
“你找死。”赵廷川黑脸,直接甩巴掌过去。
可巴掌连林晓纯的脸都没挨到,下一秒就觉手臂一麻失去了重量。
再看林晓纯跟他保持着一尺左右的距离,那张皱着眉头的脸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苏若雪赶忙扶住他,关心道:“没事吧,是抻到胳膊还是抻到腰了?”
赵廷川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没有抻到,但是没有受伤的胳膊也已经动不了。
周云娜也赶紧站起来帮他查看,但并没有发现异常。
苏若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明白自己顺风顺水的人生怎么就变成了一团糟!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林晓纯的话,她在卫生院上班,还搬到镇里来住,她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其实细想起来好像是林晓纯说的这样,每次都是巧合,可巧合多了又让人觉得有些刻意。
林晓纯不再理他们,侧身对等姓刘的女病患说:“我给你开个药方,你们准备要孩子前三个月开始服用。”
姓刘的女患者连连点头。
钢笔在林晓纯手上优雅地转了个圈,她写得字宛如画花一样,但姓刘的女患者还是认出了两个字,不自觉地念出声:“杜仲?”
“对。”林晓纯眉眼间温和下来,“杜仲补肝肾,强筋骨,安胎。按这个方子服三个月,便可足月生产。”
姓刘的女患者似懂非懂,倒是周云娜提出质疑,“准备要孩子前三个月服用,那就是还没怀孕,安哪儿的胎?”
终于抓到她的漏洞,周云娜立马激动起来。
林晓纯不疾不徐地瞥了她一眼,“周大夫很闲啊,我看病还需要你来教?你那么能耐,怎么不把你表妹脸上的疤去掉?!”
周云娜语塞。
脸上的疤是苏若雪的痛,虽然已经掉痂,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印子。
指甲掐进肉里,苏若雪勉强压制住怒气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表姐一定会把我治好。”
“呵。”林晓纯冷哼,“我又不是像你们一样吃饱撑得多管闲事,费什么心。你们这么无理取闹,着实让我费神。”
不怼回去,是不是把她当泥捏的!
姓刘的女患者劝道:“总有自以为是的人。大夫你别搭理她们,先给我开方子吧。”
林晓纯如行云流水般写完,然后交给姓刘的女患者。
送走最后一批患者,她揉了揉太阳穴,等着卫生院下班的钟声响起。
苏若雪忍不住问周云娜,“表姐,我这脸不会真得就这么毁了吧?”
周云娜再次安慰道:“放心,我歇班的时候去城里帮你问问这方面的专家。”
“好吧,那就多谢表姐了。”苏若雪心里隐隐不安,“对了,廷川这腿和胳膊什么时候能恢复?”
周云娜扶了扶眼镜,“伤筋动骨一百天,养三个月就能恢复从前了。”
赵廷川皱了皱眉,“有尽快恢复的办法没?”
他一刻都等不了了,厂子那边虽说可以请假,但请这么长时间肯定不是办法,就算再有人,再能干,也会被新人替代。
他不能被辞退,就算不干也只能是自己提出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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