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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打火机,她看了眼手中佩戴的卡通手表,那是从超市里头翻到的实用玩意,上面显示着时间:10:43。
不能再犹豫了,不能让它将车门撞破。将打火机收好,成梦云心一狠,推开和关上车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她提着甩棍就往双头丧尸处冲去。
似乎是感应到声音,双头怪物动作灵敏地往后一跳,避开了成梦云的袭击。它歪歪头,像是嗅到什么美味,左边头紧闭的嘴巴大张,伸出一米长的舌头。
那舌头速度快到在空中留下残影,朝成梦云所在的位置舔来。
今晚是个圆月夜,月光皎皎,能见度尚好。成梦云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用甩棍一拦,下一秒腕子传来剧烈地疼痛,仿若被腐蚀性的液体浸泡,传来火烧火燎的灼伤。
啊她从嘴里溢出的痛呼被她硬生生压下。
不可以发出太大声音,夜晚是丧尸的主场。她不能够发出太大声音将可能存在的丧尸引来。
她反手握住那缠在她手腕上的长舌,用力一拽,手心被刀割般向神经传递极致的痛楚。
丧尸被拉得踉跄,成梦云抓住机会拉近与它的距离,一甩棍砸在它的左脑袋上,后者没有眼白的双眼微微瞪大,眼眶用力到要裂开,缠住成梦云手腕的舌头继续收紧。
鲜血从成梦云手中涌出,被长舌勒紧的皮肤泛出黑青色,血肉被吸食般迅速剥离。
她的汗水浸透后背,她死咬着嘴唇不肯泄露一点声音,把唇咬得皮破血流,手中的甩棍不停地朝丧尸后脑上砸。
右边的脑袋歪歪头,张开露出尖牙的嘴,蠕动的虫子从上颚掉落:妈妈,我好想你啊声音是稚子般清澈,带着一点懵懂无知,让人联想到纯净的孩童呼唤着自己挚爱的母亲。
动作一滞,带着力道的甩棍停顿在空中。
成梦云模模糊糊间看到了穿着围裙的母亲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桌子上是丰盛的三菜一汤,酝酿出馥郁的清香,母亲在温柔地呼喊着她一块吃饭。
舔了一口唇上的血,成梦云迅速回过神,甩棍继续朝着两个脑袋锤去,她终于忍不住说话:你骗鬼呢,我妈压根不是温柔那挂!
也不可能只有两个人吃饭!银华和银阿姨必定也在。
左脑袋被砸出一个凹洞,丧尸忍无可忍地发出一阵鸣啸,刺耳尖利到让成梦云眼前一黑,她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
当啷。
手中的甩棍跌落在地,成梦云用手堵住耳朵,想要阻止那种啸叫的侵入,然而毫无用处。
那尖利的声音宛若指甲在黑板上兹拉划过,汗水从额头滑下,成梦云的心脏仿若被狠狠揪住揉捏,眼前的情景摇晃出重影,她模模糊糊间看到那个双头丧尸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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