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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裴叙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起来。
在梦里她就能这么肆无忌惮吗?
“对不起裴叙,”乔溪态度诚恳地举起手机,“我刚刚太开心了。”
裴叙没有在屏幕里,手机被他重新对准天花板,于是乔溪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但她知道多半不会很好。
“你不要生气。”乔溪道歉的很心虚。
她不后悔跟裴叙提了那个要求,她只遗憾竟然不是在梦里,至少梦里能够让她得偿所愿。
雨声小了,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大概不会再有雷声了。
世界安静了许多,乔溪因为紧张感官被倍数放大,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裴叙坐起身,盯着放在脚边的手机,屏幕上是乔溪探头探脑的样子。
——暴徒。
这是裴叙给乔溪打上的第一个标签,此刻他正在心里拿笔给这个标签加黑加粗。
“暴徒”全然不知裴叙的心理活动,伸出手戳了戳屏幕,嘟囔道:“真生气了……?”
“你觉得呢?”裴叙没忍住反问。
“可我已经道歉了。”乔溪倒是理直气壮起来。
裴叙想不出话来反驳。
“算了……”他心烦意乱地按着太阳穴,“你下次,下次不要说得这么直接。”
难得看见裴叙也有慌乱的一瞬。
乔溪见好就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改正。
不能说的很直接的意思就是,能够说对吧?
“十二点了,快睡觉吧。”裴叙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晚安,乔溪。”
说完他便想直接挂掉视频,但被乔溪出声拦了下来。
“那,那吻还作数吗?”她问。
“……作数。”
乔溪松了口气,开心地跟裴叙说了晚安,爽快地挂掉视频。
结束通话后的裴叙闭着眼躺在床上。
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乔溪。
偶尔正经,偶尔像只顶着漫画书四处蹦哒的仓鼠,下一秒又能变成一个一根筋的“暴徒”。
安静是她,温柔是她,跳脱和纯真也是她。
裴叙叹了口气,将脸埋进枕头。
雷声与她,似乎都很让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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