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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从雾气萦绕的森林中飘荡出的一个影子,或许不是影子,是被人遗忘许久的游魂。
不知为何,乔溪鼻尖一酸。
裴叙的味道是悲伤的,乔溪心想。
夏日的雨季漫长难捱,暴雨和酷暑同时存在在同一个夜晚,中央空调不断输送出冷气,让人觉得自己是被暂时豢养的动物。
因为雷雨开始的末日还没有结束。
乔溪的思绪开始发散,她想起带来的蛋糕似乎还放在了茶几上,她忘了吃,裴叙也没有提起。
四周没有一点声音。
裴叙大概已经入睡,不过乔溪连裴叙的呼吸声也听不见,想必他睡觉很轻。
乔溪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见晃动的树影在墙壁上留下痕迹,雨声如同海浪般一阵一阵的传入耳朵。
有时很大,有时就像消失了一样。
乔溪不动声色地将头埋进了裴叙的枕头,这是她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被这些香味包裹,第一次是先前那个吻。
有一簇小火苗从小腹被点燃,接着缓缓上升,蔓延至她的胸腔。
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将头埋的更深,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
湿意在大腿根部开始弥漫。
乔溪努力地控制自己,心里不断地警告自己现在是在别人的家,别人的床上,不能随随便便做其它事。
可是她好想要……
心里的声音委屈地反抗。
挣扎着,她还是将手偷偷地伸进了内裤,慢慢地揉弄,指尖触碰到一片潮湿,仿佛陷入了一小片沼泽中。
她知道裴叙此刻正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沉睡着。
他会拥有一个安稳纯洁的梦境。
可他的小臂,他说话时低垂的眼睑,滚动的喉结,干净的皮肤全都一股脑地涌进了乔溪脑海中。
乔溪觉得此刻自己似乎也在被他那双温润冷静的眼睛注视着,如同被审判一样。
偌大的法庭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她是犯罪者,是塔罗牌中的愚人。
体温逐渐升高,乔溪察觉到自己的双颊正在变得滚烫,呼吸变得沉重,手中的动作也在不断加快。
但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欲望如同海底怪兽般把她拉入深渊,可她只想顺势沉溺。
在她跌落至海底的一瞬间,雨声猛地变大,像是上天怜悯为她的欲望施舍了一块遮羞布。
乔溪浮出海面时,手指已经泥泞不堪,她藏在被子中,大脑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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