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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会儿,岳天河电话也打完了,他朝这边过来,点了下头,而后越过两人往外走。
乔鹤生回过身,眼神有些复杂。
岳天河开车回了东岳,看着二楼两扇窗户透出来的光,皱了下眉。
等他上去时,薛璟正一脸不爽地擦道垫,看他回来了,将抹布往盆里一扔:“师兄……”
“他们又来了?”岳天河脱了鞋走进去,坐到还有些水渍的垫子上。
“嗯,还是说那件事。”
“他也配?”岳天河的声音很冷,带着点讥讽:“看东岳现在不太景气就想吞了?真当我是软柿子啊……”
“可不是放屁呢,”薛璟拧干毛巾又仔细擦了一遍:“这帮人鞋都不脱直接就踩进来,给谁示威啊……”
岳天河听着他骂骂咧咧,沉着脸没说话。
薛璟说了几句也闭嘴,知道他师兄现在心情很糟糕。利索地打扫干净收拾完,薛璟才叹了口气,看了下场馆前面的墙上挂着的剑:“师兄,之后说不定还没完了,怎么办……”
岳天河沉默了下,平静道:“没事儿,我还在呢。”
薛璟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挺晚了,你今晚就住这儿吧。”岳天河起身,顺便端起盆子。
“嗯……”薛璟犹豫了下,挠了挠头:“师兄,还有个事儿。”
“嗯?”
“快开学了,下学期我怎么也得弄个名次,”他脸色有些发苦:“老师要我尽快回去加训了。”
“什么时候走?”岳天河抬头看他,淡淡问。
“明天下午吧,反正也不远,就是……”薛璟叹了口气:“之后忙起来就没时间过来帮忙了。”
岳天河沉默了下,平静道:“这没事,你是得加训好好练了,”顿了顿又多叮嘱了句:“回去听老师话,他是严格了点,但也是为了你们能出成绩。”
“嗯……”
岳天河挥了挥手,转身去倒水。
薛璟看着他背影,心情复杂,最后叹了口气上楼。
岳天河将清扫工具放好,又回了馆里。
脱了鞋踩上道垫,他定定站在那把镇馆的剑前面,很认真地用目光描摹剑鞘上古旧的线条。
这是当年老一辈的东岳人赢得的荣誉,象征昌盛与不容挑衅的实力。虽然如今早已不复从前,但它依旧被挂在这里,见证着东岳的每一天。
虽说是个象征,但它见证了东岳起落浮沉的这些年,从当年的风光得势到如今处处被压一头,如果这把剑有生命,估计也会唏嘘不已。
其实在岳天河父亲那辈时,一开始都发展得很好,但同行之间不乏有竞争,而老一辈的针锋相对又传到了现在,而这几年的东岳一直在走下坡路,有些以前憋着气的,就得来闹出点动静,幼稚地耀武扬威。其中有一家最过分的,负责人跟岳天河也有点私怨,借着如今势头猛,好几次找岳天河谈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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