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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说的话,或许……
短短一瞬间,老夫人便想了这么多,回神的瞬间,对上叶思姝的眸子。
其中隐藏的寒意,让她不由地后背一凉,仔细再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压下心头的异常,老夫人问叶思姝,既然不是来借银子,那她有什么事?
“祖母,母亲和妹妹回来了。”
“恩,之前派人过来知会过了。”
“那母亲和妹妹可有来给祖母您老人家请安?”
老夫人老眼微闪,“没有。”
叶思姝了然一笑,“祖母别生气,之前下了那么大的雨,母亲和妹妹来不了也是正常的。”
老夫人嘴角微垂,捻着佛珠的手指稍作一顿,一股不耐烦涌现。
人就是这样,一旦心里对一个人有了意见,即便是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意见,慢慢发展,也会逐渐扩大,此时便是如此。
对叶思姝有了意见,看待问题的角度,自是不同了。
垂下眼睑,淡淡道:“如今这府上,谁还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
“祖母您别这么说,您在这府上的地位,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至少在孙女的心目中便是如此。”其他人那里,就说不准了。
老夫人怎么会听不出这其中的弦外之音,哼了声。
老夫人的反应让叶思姝有些吃不准,但她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祖母可知,兄长定亲了?”
“知道,她们母女自此回来,就是准备去下聘的。”早在之前,祁氏便派了陈嬷嬷冒雨来她这里走了一趟。
“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儿如此幸运?”
老夫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学士府的大小姐。”
学士府的大小姐,那不是墨慈吗?
“祖母,墨慈是庶女啊,您就这么同意了?”
老夫人笑了,“要不你去将军府跟祁继仁说?”
同意不同意的,这亲事都定了,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况且,此事是祁继仁定的!
叶思姝讪讪一笑,“孙女哪敢啊,孙女只是觉得,一个庶女配兄长,实在是配不上啊。”
如果叶辞柏和叶朝歌在场,定会说一句,你一个养女口口声声瞧不上墨慈这个庶女,哪来的自信?
墨慈即便是庶女,日后嫁过来也是当家主母,是正室,你这个养女呢?自己送上门给康王当侧室,哪来的脸说旁人?!
老夫人抿唇不接话。
“祖母,您是不是不喜欢孙女了?”叶思姝挤出两滴眼泪,“还是孙女做了什么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叶思姝再急,也察觉到老夫人的不对劲。
本来顾不上这些,可接连几次,她抛出去的话头,老夫人都不接。
老夫人掀了掀眼皮,“怎会,你是祖母的心肝肉,只是打了一下午的叶子牌,有些没精神罢了,对了姝儿,你既不是来借银子,那你过来是……”
后面一句话,老夫人说的时候,唇角隐含讥讽。
叶思姝心思不在这,故而没有多做注意,捏着帕子摁了摁眼角,哽咽道:“也没什么,孙女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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