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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喝酒?”叶宜彬神色有些好奇,正要再问,原烽却道:“如今,你能陪我喝完一次么?”
他凝视他的目光极为期盼,带上了恳求。
叶宜彬连忙点头,柔声道:“当然。”
原烽立时笑意粲然,眉眼间神采夺目,起身到桌边拿了酒壶,往两只小小酒杯里斟满,拿到床边来。
太白楼珍藏的极品花雕,醇香醉人。
叶宜彬接了,刚要举到唇边,却被拦住。“等一等。”
叶宜彬不解看过去,只见原烽持杯环过他的手臂,顿时满脸红透——这,这分明是合卺酒的饮法!
他心头怦怦乱跳,不知如何是好。半晌,红着脸低声开口:“你……你到底做的什么梦?”
原烽被他质问,脸也不由一红,“我……”索性不管不顾,“就是做的这个梦,你帮我圆了吧!”低头便去喝酒。
叶宜彬满心羞赧,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忽然明白为何原烽要给他喝醒酒汤,便是为了要他清醒认真地做这件事。
他低下头,也饮尽了手中端的酒。
嘴唇方一离杯,便被同样沾着酒香的唇热切覆上。
玉烛光满,明月楼高,纱帐垂落飘拂,春意深。
番外二:思佳客
天气晴好,春风盈盈吹过院落,吹过一丛丛结了花苞的牡丹。叶宜彬正在院中,亲手给牡丹浇灌,轻柔仔细。
“子林。”
叶宜彬微微转脸,看向儒雅稳重的兄长。“大哥。”
“昨晚父亲的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叶宜重轻叹了一声,面上有一丝尴尬,“父亲的脾气一贯如此,如今上了年纪,就更……”
叶宜彬淡淡一笑,温言道:“父亲的脾气我知道的。”
叶宜重点点头,却又叹了一口气。
——昨日合家晚饭时,因自己的幼子到了读书的年纪,他便在席间提了一句“子林才学好,让他帮着教导”,结果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迎头呵斥,说“不许带歪了孩子”。一时间席上气氛无比僵硬,人人默不作声。他尴尬下看了看子林,但见其神色平静,眉间舒展,唯独执筷的手微微抖了一抖,却又恢复如常。
他知子林性情如此,温和心细,委屈不肯外露,全凭自己开解。偏偏老爷子脾气执拗,对多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当年连书信也不许家中人写给子林一封,如今就算默许让人回来,也是整日冷脸以对。昨晚是自己提得莽撞了,不慎连累子林。
他连忙笑道:“母亲这几年身体健朗,也是你陪伴的功劳。近日天气好,你若闷了,不妨出去走走。”
在家里,父亲对子林正眼也不瞧,好话更没有,子林住着大约也是闷闷不乐。要不是因为母亲记挂,他在江南教书恐怕还比在这公卿府邸自在些。
“是,春日晴好,我心里高兴,是打算出门走走的。”叶宜彬微笑道,“浇了花就去。”
叶宜重不禁心中感慨。这弟弟才学出众,人又知礼,性情宽和言语温柔,没有一处不好的,怎么偏偏就在那件事上……他忍不住开口:“父亲做法虽有些不通人情,可心底也是盼你好……你若有了意中人,不妨告诉家里。不管你意中女子什么来历,为兄都一定尽己所能,替你劝服父亲。”
叶宜彬静了片刻,道:“我知大哥的好意。若是有了,一定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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