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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秦惟宁出现的那一刻,许静则站在楼梯口,看着秦惟宁,心又先软了,同时鼻子有点泛酸。
他心想,算了吧,大过年的有什么好生气。
绝非他轻易原谅秦惟宁,而是所有恩怨都要留在年前,不能带到年后去,这是规定,比较吉利。
他刚一转身,秦惟宁就朝他扑过来,把他重重地按在床上。
许静则被迫陷在柔软床垫里,想要挣扎又被秦惟宁钳住手臂和腿,秦惟宁跨坐在他身上,按着许静则的头,秦惟宁垂下头去亲吻许静则的嘴。
许静则觉得这并不是吻,在秦惟宁粗重的呼吸间,许静则觉得这只是泄愤般的撕咬。
“你发哪门子的疯!”许静则反应过来事情不对,挣扎出一只手和秦惟宁对抗,同时把头偏开,拽秦惟宁的头发,想把秦惟宁从他身上拉开。
稍一被拉开,秦惟宁就又扑了上来,俩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演变成一场搏斗,一个进攻,另一个想躲。
许静则从没看过秦惟宁这样的眼神,失去理智到近乎疯狂的程度,他一时挣脱不开,痛骂:“秦惟宁我操你——”
秦惟宁冷笑着问:“你操谁?你有那本事吗?”像不耐烦许静则一直不配合,他一把扯开许静则的领口,在许静则的锁骨上结结实实咬了一口。
许静则痛得眼前一黑,“你他妈狂犬病犯了啊!”他曲起膝盖,一脚把秦惟宁踹开了。
这一脚踹得也是结结实实,秦惟宁捂着小腹,半晌才直起身子,站在一旁用手背擦嘴,冷冷地望着许静则。
秦惟宁想在今天向许天宣布,你儿子许静则是同性恋,而且许静则和上门寻仇的他搞在一起了。
许静则痛得呲牙,伸手去摸锁骨受伤处,指腹残留一缕血丝。
许静则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气得眼前发红,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手握成拳扑上去就要揍秦惟宁。
此时门把手被人按了下来,许静则和秦惟宁都顿住了,往卧室门处看。门把手再一抬,就有人要走进来,看见满床狼藉和浑身狼狈的两个人——
“俩大小伙子在房间里,还锁什么门啊。”隔着一道门板,许天说。
许静则这才想起来,他刚顺手把门锁上了。只有林奕和他在的时候,他一般是不锁门的。
许静则松了口气,扯出纸巾按住伤口,抖抖衣服领子,转过身看也不看秦惟宁,低声说:“你给我滚。”
门再度打开时,室内一切又恢复原样。
许天站在门口,眼神从两人身上落了个来回,笑问:“怎么,打架了。”
许静则身形一僵,不动声色说:“吵了两句。”
“小孩子就是气盛,没打疼吧。”许天走进卧室,手落在许静则肩膀上,不经意碰到许静则衣服下的伤口,许静则痛得一哆嗦,忍着不吭声,摇了摇头。
“今天就别学了,不差这一天。咱父子俩都好久没见了,来,儿子,下楼到客厅里,咱们好好聊聊。”许天护着许静则的肩膀,忽然看见许静则嘴上的一道伤口,问:
“嘴怎么回事,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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