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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得人头疼。
嗒,嗒。
自宴厅往南面走,段煜穿过装潢精致的欧式建筑,朝溪边漫步。
一年多了,再次踏上这片草地,杂草丛生的石胚堆已经被精心打理成高尔夫俱乐部的后花园,唯有仲春傍晚的溪水夜风不变。
溪对岸,传来悠远的马蹄声。
抬眸望去,月落乌啼霜满天的极致暮色中,两匹马儿一前一后飞跑着,蹄浪阵阵,是徜徉在天地间的潇洒,连带着隐约女声都是那么的唯美。
“叶婧,你好慢呀……”
风拂起她的发丝,以及那件性感随意的露肩上衣。
一截细腰,一抹锁骨,一位佳人。
站在溪对岸的段煜忍不住勾起薄唇。
原来,这才是一笑拈红尘。
夜幕降临,马厩点起萤灯。
飞跑之后的马儿被牵去洗澡,厩内安宁静谧。
洛妘倚在门边,听见脚步声,并未觉得惊讶。
紧接着,她就从后面被拦腰搂住。
几个月未曾亲密过,他的躯干依旧是记忆中的坚实火热。
“累,让我抱会。”他抵着她的肩,声线低沉沙哑。
“少爷年轻,体力最好,怎么会累?”她踮起足尖给萤灯换芯,口中幽幽调侃道。
换芯之时,灯火有一瞬的泯灭。
包裹她的体温依旧炙烫,但隐含着几分诉苦的冷意。
“小朋友太吵,吵得我睡不好觉。”
“你说去父留子,我到底算父还是子?”
其中想表达的怨意自不消说。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还要从那日说起。
段煜费了几天时间才接受鉴定结果的事实,想转头去问她,可又不知道怎么问。
她似是拿捏住了他的七寸,尤其是在听说他半夜三更偷偷去看小朋友以后,面对他酝酿许久的问话,反应又娇又媚。
“怎么了嘛,都说是借精受孕,你运气好,中了彩票而已。”
他气得肾疼,恨不得把她摁在床上大开大合地肏一顿,无奈产后护理师的关照严密,考虑到她的身心健康,一再提醒他必须尊重她的任何想法。
所以在卧床疗养一个月之后,她表示想要出游散心时他只能同意,唯独憋屈地问一句小朋友怎么办。
她倒是完全信任地把小朋友交给了他,他一开始还以为她真舍得,在经历过几夜小朋友的折腾之后,才不得不佩服她的决定。
最气人的是,她临走前还特意叮嘱他——
“别忘了哦,小朋友该叫你哥哥,不准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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