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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最触目者,乃那耳上金锔,非闺阁常佩之银纤,竟是两枚粗若麦管、寒光凛凛的赤金长钩。
金玉妍觑见那狰狞的金锔,面上血色倏褪。强扯笑痕,声微颤:“皇后娘娘厚赐,此物华美贵重,嫔妾……感激涕零。只是这耳钩形制……似与寻常不同,恐需寻巧匠稍作改制方好佩戴。嫔妾定当谨奉于妆奁,日日瞻仰,铭记娘娘恩德。”
“妹妹此言谬矣。此乃本宫心意所寄,精工而成,岂容尘封蒙垢?锔粗方显贵重,亦免遗落之虞。”如懿莞尔一笑,语锋陡转,威压顿生,“妹妹金尊玉贵,岂劳亲为?容佩!”
“奴婢…在!”
“即刻为金贵人佩此佳饰。好教贵人细细体味,本宫这番‘心意’之厚重。”
“是!”
容佩领命,面上厉色一闪,欺身向前,蓦地攫住金玉妍耳垂!金玉妍猝痛,倒抽冷气,方欲挣拒,肩胛早被死死摁住。
“贵人安坐!”容佩低叱,手下毫无怜惜。那粗粝的金锔,挟着蛮横力道,狠狠贯透娇嫩的耳肉!
“唔——!”剜心剧痛袭来,金玉妍浑身剧震,额角冷汗涔涔,贝齿深陷樱唇,硬生生咽下痛呼。殷红血珠,立时自撕裂处汩汩沁出,顺着金锔蜿蜒滴落,素锦前襟绽开数点刺目朱砂,如红泪斑斑。
凤座之上,如懿冷眼睥睨,徐举越窑秘色盏,轻呷香茗,待那血痕蜿蜒数道,方慢启朱唇,字字诛心:“铭此痛楚,方知省愆。尔后岁月,安分侍君,恪守妾德,方为正道。此意,非独本宫所期,实乃圣心所属。本宫与皇上,体同一心。”
“尔当明晓,”如懿微微前倾,俯视阶下,“本宫如今,端坐尔魂牵梦萦之九重凤座,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尔所能为者,惟俯首承恩,无怨无怼。心存敬畏,感沐圣泽,方为我大清妃嫔应有之——妇、德。”
“皇后娘娘何须如此疾言厉色,”魏嬿婉离席敛衽而拜,目视金玉妍形容,语带恳切,“金贵人幽锢经年,形销骨立,久旱骤承天恩,夙夜惕厉,唯恐负泽。娘娘慈训,字字皆金玉良言,贵人必已铭肌镂骨,焉敢再负圣望?”
如懿闻之,冷哼一声,方欲呵斥,却见魏嬿婉忽以鲛绡帕急掩檀口,黛眉颦蹙,弱柳低回,喉间数声作哕:“呃…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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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沐萍见状,满面焦灼,失声道:“贵妃娘娘!凤体可是违和?”她惶然四顾,“莫不是这殿中燠热难当,暑气侵了玉体?”
陈婉茵亦真心切切,忙道:“正是呢!快取冰镇酸梅饮子来,与娘娘镇逆止呕,或可舒缓一二!”
“尔等倒是‘杏林圣手’,悬丝诊脉,信口拈来!”如懿眸光幽冷,扫过陆、陈二人,“本宫尚未垂询,尔等竟敢妄论阴阳、擅进汤药?越俎代庖,成何体统!”
言讫遽然侧目,看向魏嬿婉身侧垂首侍立的春婵:“蠢钝婢子!木雕泥塑般杵着作甚?未见尔主玉体违和?还不速奔太医院,传当值太医即刻请脉!若贵妃稍有差池,尔等贱骨,纵九族尽戮亦难赎其愆!本宫复何以剖陈圣听?!”
张院判得了急召,袍袖翻飞,一路疾趋,额角已沁出细汗。甫一踏入殿内,立时屏息垂首,三指轻搭于魏嬿婉皓腕之上。他双目微阖,指尖凝神细察,初时眉峰微蹙,继而指下稍加力道,片刻后,指腹微移寸许,复又沉心体味,如此反复,唯恐一丝错漏。
终于,他指下微顿,紧闭的眼睫陡然一颤!再抬首时,眉间凝重已如冰雪消融,化作潮涌般的狂喜,满面红光腾起,声线虽因激颤微抖,却字字洪亮,震动殿宇:
“臣——恭贺贵妃娘娘天降鸿禧!仰赖苍天垂慈,列祖荫庇!娘娘此脉,滑若珠转,往来流利,应指圆活,分明是‘如盘走珠’之上上吉兆!此乃大喜之脉,确然无疑!更兼凤体安泰,龙裔脉象沉实有力,已足两月之期!实乃宗庙之幸,社稷之福!臣,顿首再贺!”
俄顷,陆沐萍、陈婉茵等方如梦初醒,慌忙敛衽屈膝,一时间珠翠琳琅,莺啼燕语,贺声迭起:“臣妾等恭贺贵妃娘娘天降麟儿之喜!”
唯如懿与诸蒙古妃嫔,端坐如仪,凝然未动。如懿眼波微掠魏嬿婉腹前微隆之处,唇角噙一丝似有若无的凉意,曼声缓道:“哦?果是天大喜事。既如此,令贵妃尤须谨守宫规,安居永寿宫静养,勿作无谓之游。禁中路滑阶险,偶有闪失…倘如本宫旧事,于高台‘不慎’为人推堕,则悔之晚矣。本宫蒙天眷顾,侍卫效死,方免于难。然此等天幸,岂是福薄命舛者可企?贵妃当深省之。”
满殿贺声顿消,众妃闻之,无不悚然,惶然相觑,目光流窜间疑惧丛生。
却见,魏嬿婉莲步轻移,仪态端方如故。粉颊之上非但无愠,反浮起温婉浅笑,恰似春水映梨花。竟似将那一字一句淬毒之语,全然视作中宫循例之嘱。
“皇后娘娘慈训,如聆纶音,臣妾谨记于心,感激无涯!定当恪遵懿旨,安守宫闱,非召寸步不移。必殚精竭虑,护持龙胎,以报娘娘今日拳拳深意。”
如懿却不再看她,眸光徐转,落向角落处形容枯槁、低眉顺目的金玉妍:“金贵人。尔亦当自振精神,奋勉争气。今令贵妃身怀龙裔,自顾不暇,抚育四阿哥、八阿哥,恐力有未逮。汝为其生母,骨血至亲,理当体恤贵妃辛劳,为其分忧解劳,方不负天伦。”
金玉妍枯指袖内死绞,节白如霜。蓦然仰首,憔悴容色间强绽恭卑一笑,久默之声嘶哑破出:“皇后娘娘说笑了。令贵妃娘娘待诸皇子,素来视如己出,无分轩轾。四阿哥、八阿哥承欢贵妃膝下,起居饮食,教养训导,娘娘皆事必躬亲,何曾有过半分懈怠?此番贵妃娘娘身怀龙裔,乃天家之喜,宫中上下自当倾力侍奉周全。贵妃娘娘福泽深厚,必能兼顾周全,龙胎与皇子皆得安泰。”
“嫔妾身为阿哥生母,感念贵妃抚育之恩,铭感五内。皇后娘娘懿旨,嫔妾更不敢有违。日后定当恪守本分,于贵妃娘娘玉体不适、或宫务繁冗之时,略尽微末之心。”
晨省方歇,余悸未消,众已仓皇尽退。如懿强抑之恨,终如洪溃!倏然长身而起,广袖挟风。瞥见案头霁蓝描金梅瓶,釉沉似海,映得鬓畔赤金九尾凤钗宝光流烁——这母仪尊荣,刺目锥心!
“贱婢!倒都宜生养!”语未竟,已抄起宝瓶,贯全力掼向金砖地!
“铿啷——!”宝器迸裂,碎琼乱溅,金蓝交迸,一地奢残。
恨犹未泄,复攫楠木几上羊脂玉莲台,“谁为吾儿雪冤?!”嘶声未落,玉台已砸门楣,“砰!”声里,齑粉纷扬。
“吾儿!吾儿啊——!”她踉跄环视狼藉,凤钗珠珞狂颤如癫,映其散鬓狰容,九尾金凤徒昂首长啸:“…化…化作了…一滩…冷血…天日昭昭!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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