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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觑着魏嬿婉颜色温煦,便又上前半步,微微躬了身:“主儿洪福,皇上时刻记挂着您。不知这永寿宫里……可还有什么短了、旧了、不合心意之处?奴才们也好紧着去办。”
魏嬿婉瞥向西次间的方向:“公公这么一说,倒叫我想起一事。西暖阁窗下有张紫檀嵌螺钿的贵妃榻,原是极好的,只不知是不是年头久了,抑或是近日多雨受了潮气,靠里头的一条腿儿,似乎有些个微晃不稳。人坐上去,偶尔便听得‘吱呀’一声,虽不打紧,终究扰了清静。万一哪天不小心…倒是辜负了皇上的心意。”
进忠会意,转身对廊下候着的小太监们吩咐:“你们且在外头候着,我进去瞧瞧魏主儿说的那榻腿儿,看是榫卯松了还是怎的,回头好吩咐造办处的人来拾掇妥帖。”
魏嬿婉便含笑阻道:“公公且慢。”复转向澜翠,“这日头虽过了晌午,也还燥热着,怎好叫公公们干等?澜翠,去把冰湃着的桂花酸梅汤盛了来,再配几碟子清爽的茶食果子,请公公们到廊下小坐,舒舒服服歇息片刻。”
“是,主儿。各位公公,请随奴婢这边来。”澜翠笑盈盈地将那群小太监引至殿外抄手游廊的清凉处安置。
魏嬿婉方转向进忠:“烦劳公公随我进去瞧瞧了。”旋即对侍立在侧的春婵递了个眼色:“你就在这儿守着,若有人来,先回了话。”
春婵垂首应诺,悄然退至殿门内侧,如一道屏风,隔开了内外的声息。
西暖阁布置清雅,窗明几净,唯余窗外竹影婆娑。
魏嬿婉在贵妃榻边沿坐下,进忠已自然地绕至她身后。谁都未去查看那榻腿,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在魏嬿婉纤秀的肩颈上。温度透过薄薄的春衫熨帖着肌肤,力道舒缓地揉捏着紧绷之处。
“主儿这些时日侍奉圣躬,着实劳神了。”进忠声音压得极低,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魏嬿婉的耳际,“前儿主儿赏的那碟子白玉霜方糕…奴才回去细细尝了,入口即化,清甜中带着一丝凉意,正是这热天儿里最难得的好滋味。难为主儿…心里还记挂着奴才。”
魏嬿婉闭目受之,鼻息间逸出一丝极轻的喟叹,似乎极为受用这熨帖的服侍。片刻,她缓缓睁开眼,眸底却是一片澄澈,不见半分沉溺。
她并未推开进忠的手,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审视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声音却更加柔缓:“进忠,你可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的?皇上如今兴致来得如潮涌,去时亦会如潮退。一旦那新鲜劲儿过了,这永寿宫转眼便是门庭冷落鞍马稀。我这小小答应,怕就成了那搁在库房角落、蒙尘落灰的旧物件儿,再无人问津。”
进忠手上的动作不停,将节奏稍放了些,目光透过窗棂,停在摇曳的竹影上,低声道:“主儿的意思是……?”
暖阁内一时静谧,唯闻窗外竹叶沙沙,更显两人气息相近。
魏嬿婉眼波如水,轻轻流转,一丝细微的犹豫掠过眼底。她所求非小,怕进忠索要的代价她如今付不起,但更怕进忠会不肯趟这浑水。
她抬起手,并未直接触碰进忠,而是轻轻搭在他正为自己揉按肩颈的小臂衣袖上。依赖中流露几分脆弱,“公公…我在这深宫里头,能倚仗、能说句贴心话儿的,也只有你了。”说着,指尖似无意识地在他袖口处轻轻捻了一下,“旁人……我信不过,也不敢信。”
进忠动作彻底顿住,随即恢复如常,那按在肩颈上的指尖,似乎比方才更温热了几分。
魏嬿婉感受到他细微的反应,心中稍定,这才将酝酿已久的话语缓缓道出,“皇上看似待下宽仁,骨子里却最是忌讳外戚坐大,权柄旁落。你且看那些出身名门的妃嫔娘娘们,封号、位份、赏赐,皇上总会给她们体面风光,但绝不会将真正的信任托付,更不会让半分实权,流到她们或她们背后的家族手里。这光有皇上的恩宠,就如沙上建塔,根基虚浮;可若家世过盛,则更是悬在头顶的利刃,不知何时便会落下。这便是…帝王心术,平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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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后宫之中,若没有前朝的呼应、没有人在最实处,替我们周旋,终究是无根的浮萍,一阵稍大的风浪,便能叫我们无声无息地沉了底,连个水花儿都溅不起来。”
进忠静静听着,眼中精光闪烁。待魏嬿婉话音落下,那熨帖的温度骤然离去。他撩起靛青色的袍角,动作干脆利落,屈膝半跪下来,就伏在魏嬿婉的膝边。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自下而上地锁住魏嬿婉的脸庞。是奴才对主子的绝对忠诚,是权力动物对更高位置的赤裸野心,更糅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痴迷的炽热。
“主儿深谋远虑,奴才明白了。那主儿想让奴才做什么?”
魏嬿婉起身,在暖阁中踱去数步。执过一枚玉簪,轻轻剔着烛花。跳跃的焰心映在她幽深的眸子里,明明灭灭。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是个十足十的败家子。斗鸡走狗,眠花宿柳,挥霍无度。莫说将他扶植起来,替我在前朝张目,便是勉强为他要个一官半职,只怕反要引火烧身,带累于我。这扶不起的阿斗,倒不如任他烂在泥里。”
“可祸兮福之所倚。想我魏氏,门第寒微,根基浅薄,在这满眼簪缨的宫闱里,原是蒲柳之质,草木之人。正因如此,反倒显得清白无依,无所凭恃。”
“皇上抬举我,不必担心外戚坐大,不必忧虑权柄旁落。我就如那案头清供的一支瓶花,全赖着雨露恩泽方能存活。他宠着……放心。对我,自然也就少了几分猜忌与提防。这‘全无家世’,恰是我能立足宫闱,博得圣心眷顾的最大依凭。”
话及此处,她心思愈发活络。
话锋一转,道:“近日我侍奉笔墨时,偶见御笔朱批,上百官员疲软贪腐,尸位素餐,如国之蠹虫。皇上龙颜震怒,不过隐忍未发罢。此正是风起云涌、新旧更迭之秋!宜做绸缪。”
“那些新科进士,点入翰林院的庶吉士们,正是可造之材。他们寒窗苦读,一朝登第,虽有清贵之名,却无显赫根基,更缺满洲贵胄的扶持提携。此等人,如新发之嫩苗,最易浇灌,也最易笼络。此其一也。”
“再有,便是那起子失势的旗人,尤以下五旗中遭排挤、不得志者为甚。譬如镶蓝旗里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家道中落,生计维艰。此时若以银钱周济其家眷,解其燃眉之急,岂非雪中送炭?金银虽俗,却能换得人心依附,我们亦所求不多,不过是一份在特定时刻,能为我们传递消息、稍作声援的‘情分’,日后方有大用。此其二也。”
“眼下只须着意结交,慢慢熟络,如同春雨润物,悄无声息。待得情分厚了,根基稳了,我们再徐图后计。”
魏嬿婉的目光紧紧攫住进忠,“待有机会,我会先提拔几个进内务府。此乃天子家库,亦是钱粮汇聚、油水丰厚之地,是钱生钱的根本。有了这源源不断的活水,方能源源不断地滋养外头那些‘树苗’,招揽更多可用之人。”
“只一条铁律,满洲重臣,位高权重,根深蒂固,彼此盘根错节,必是皇上心头最紧的一根弦。万万沾染不得!凡结交,只可限于汉臣或那些无足轻重的低阶旗人。切莫触了皇上的忌讳,落个‘满汉勾结’!若在此处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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