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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改变一些事，但是需要时间，娜娜，你要对我有信心。不管是我还是别的什么人，都在为这个目标努力。政府和海军……不会永远都是如此。”

多拉格娜叹了一口气：“要等多久呢？库赞。我的父亲他们已经努力了一代，还要再等几十年吗？我是有力量的人，有力量的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都能好好的生活着。可是他们呢？”

多拉格娜指了指墙外来往的行人：“他们能等的起吗？我曾天真的相信过海军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只要有你和我父亲、战国叔叔那样的人。但不管是佛雷凡斯的悲剧，还是奥哈拉的悲剧？海军又做了什么呢？”

多拉格娜唇边露出讽刺的笑：“海军成了世界政府的刽子手！屠杀无辜的老幼妇孺！库赞，当时的你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呢？我们都是帮凶。”

库赞攥紧了拳头，低下头，这□□裸的指责让他无法反驳。为了抓捕海贼王的血脉，将有嫌疑的孕妇都抓起来进行屠杀。为了历史正文不被知晓，对奥哈拉发动屠魔令。为了佛雷凡斯的铂铅矿，对得了铂铅病的人置之不理。

他库赞，在奥哈拉事件中不就是直接的帮凶吗？

“库赞，这是我们身上的罪孽，就算是神，也不能原谅我这样的人。我唯一的赎罪，就是改变它！”

“所以你的选择是打碎旧有的世界秩序，重新再建立一个，对吗？就像打碎一个罐子那样，那么容易的作出决定。那我们这些旧有世界的人呢？也会被你无情的抛下。”

多拉格娜淡淡的看着他：“人的一生总要作出选择，库赞。鱼与熊掌从来都不能兼得，我已经做出了取舍。”

真是残忍而无情的话语。

库赞很想问，她真的对他们过去的时光丝毫没有留恋？丝毫没有不舍？

这些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想，他的和谈任务，那些条件，如此固执而不愿妥协的她真的会同意吗？战国元帅和卡普中将也许要失望了。

餐馆的侍者姑娘端着两个盘子放到他们面前的餐桌上，离开的时候还疑惑的打量了库赞好几眼。如果不是叔侄关系难道是情侣关系吗？这么美的女孩子居然跟了又老又不英俊的男人，真是可怜。

库赞不用看，就知道这小女孩心里在想什么，男人怎么能看脸呢？好在她的娜娜小姐不是只看脸。如果那样，首先波鲁萨利诺就要出局了。库赞幸灾乐祸的想。

“这家店的黑椒牛排加了特殊的海盐，味道很好。”

库赞端过一盘，刀叉将牛排切成细小的块，每一块都蘸了酱汁儿，放到多拉格娜的面前，再端起另外一盘吃自己的。

面前的牛排被切成了均匀的小块，多拉格娜看着那盘牛排，她心中远没有脸上表现的这么平静。

不管她曾与多少男人有过纠葛，库赞永远都是她年少时最爱过，也是唯一承认过的男朋友。他这样大大咧咧的男人，在交往时一直都将她照顾的很好。

他会在她每次归来的港口等着她，他会亲手帮她设计屋子中的家具，逛街累了的时候除了要拿她的大包小包手上拎着她的鞋子还要背着她回家。

如果她没有离开海军，与库赞应该会顺利结婚生子。

吃完午餐，库赞牵着她的手，沿着海边慢慢散步，海岸线是用矿场的废弃矿石建成，也没有进行涂色，极为古朴简约的风格与海岸边红顶白墙的小房子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