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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陈浮己活这二十多年来,虽然身世悲苦,但常遇贵人。
中学的时候,老李算一个,再到后来专升本,遇到的项目导师蒋华教授,也是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伯乐。要不是当年蒋教授的推荐信,他可能要晚很多年才能走到这个阶段来。
没说几句,秋教授就注意到坐在陈浮己边上的池沅,姑娘貌似是喝醉了,一脸难受。
“怎么喝那么多。”
陈浮己顺着视线移过去,看着侧趴在桌边缘的池沅,勾唇轻声:“大概是高兴。”
秋教授疑声:“什么?”
陈浮己岔开话题:“我带她出去醒醒酒。”
秋教授点了点头,陈浮己是他丈夫的得意门生,这么多年接触下来,自然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所以倒也是十分放心。
而且池沅看样子醉的不轻,让谭佳扶着出去,怕是有些困难,就也只好交给陈浮己了。
“你先带她出去吹吹风,一会儿在门口等我,我开车送你们回去。”秋教授温声说。
陈浮己虽不是这样想的,但却先答应了下来。
在里面的时候,池沅碍于面子,还能踉跄地自己走出来。
刚出了餐厅的门,整个人就都靠在了陈浮己身上。
软玉般的身子似乎没长骨头一样,力气全搭在了他的身上。
陈浮己没伸手揽她,任她靠着自己,也半点不担心这个女醉鬼会摔倒。
“站稳。”他出声,嗓音低沉。
她靠在他身上回:“不能。”
“没长骨头?”
“刚被你卸了。”
陈浮己笑出声,没再说话。
池沅长发散着,陈浮己勾起她微微卷翘的发尾,时不时地扯一下,弄得她头皮疼。
“有烟没?”他问。
池沅从他手里抽回自己头发,脑袋埋在陈浮己肩窝处,呢喃:“口袋里,自己拿。”
天越渐黑了下来,这地位置比较偏,穿梭了很多个胡同巷子,没有三里屯那边的热闹气儿,街上偶尔路过一两个穿着羽绒服的行人。
北京的最后一场小雪化成了雨水斜飘下来,落在忽闪忽闪的暖黄色路灯边上,给城市增添了几分萧条风味。
陈浮己闻声,伸手摸向她大衣口袋,拿出烟和火机,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唇边,慢慢点燃。
金桥爆珠,抽到嗓子眼处的时候,凉丝丝的。
“喜欢爆珠?”他问。
或许是因为嗅到那股熟悉的烟味,让她安全感满满,连语气中都夹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嗯。”
已经快要到三月中旬,但天气似乎还未转温,空气中仍然弥漫着凉凉的寒意。
男人吞云吐雾时,唇边散开的白烟一时分不清是冷气还是烟雾。
池沅伸手,从他唇边拿过那根已经燃了半截的香烟,放在自己唇上,她学着他的模样,咬着烟头,缓缓地吸一口,再慢慢吐出来,秀丽亲和的脸蛋借着烟势多了几分黯然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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