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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岷不说话,眼底闪过一抹痛色,略一沉默后,低头在她被亲得发肿的唇瓣上轻轻一蹭。
虞欢被弄得发痒,心念一动后,再次抱住齐岷脖颈。
“吃醋了?”虞欢低声问。
齐岷眼底掖着阴影,并不回避,声音极闷:“嗯。”
虞欢心说傻气,想起昨天夜晚,又深感苦涩袭来,解释道:“没有你想的那种事。”
齐岷凝视着她,不语。
虞欢在他眼尾泪痣轻轻一吻,柔声道:“我还是你的,只是你的。”
齐岷胸口一热,那种难言的沉重反而又更深,低声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是他有无欺辱你。”齐岷声音笃定。
虞欢内心感动,知道他并非在意所谓的“贞洁”,动容之余,打趣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倘若自愿,你便不在意?”
齐岷眼底一瞬间冷凝。
虞欢又在心里说了一声“傻”,便要拆穿,齐岷再次开口:“你若非自愿,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你若是自愿——”
虞欢心一揪,等他后半截话。
齐岷道:“我会心如刀绞。”
他说他“心如刀绞”,可这一刻,被绞得生疼的却是虞欢的心,她捧起他脸庞,含泪道:“你若心如刀绞,我必椎心泣血。”
齐岷眼眶发涩,低头深拥她。虞欢依偎在他肩颈,低声道:“我按照你的示意,向他告状,说你一路上都在为难我,我对你怨气极深。”
“他信了?”
“嗯,应该是信的。”虞欢道,“我叫他杀了你替我出气,他不肯,说你是他的爱卿,朝中还有许多重案要靠你告破。”
齐岷回想先前皇帝对自己的态度,相信虞欢所猜不假,道:“无论怎样,先不承认,我这边会尽快推进,争取回京后便求娶你。”
洞外忽然传来窸窣脚步声,间杂春白压低的呼唤,虞欢心知不妙,示意齐岷放自己下来。
齐岷放下她,回头,挡在前面。春白从拐角出来,行礼后,悄声道:“齐大人,外面来了一群人游园,看样子像是府里的家眷,辛大人已守在外面,防止他们进来,可怕是耽误久后,会令人起疑……”
齐岷收拾心情,向虞欢道:“万事小心,夜里我再来找你。”
虞欢点头。
齐岷细看她一眼,向春白道:“为王妃整理仪容。我从前面走,你们稍后从后面出去。”
春白应是,齐岷最后看一眼虞欢,替她拂走鬓角一丝乱发,终是踅身离去。
却说齐岷去后不久,崔吉业匆匆赶来,准备汇报齐岷、虞欢二人在广船上的一切动态,顺便状告齐岷在码头私自放走被阉男童一事。
谁承想,甫一入厅,便见地上泼溅着水痕,明显是摔破过茶杯的迹象,崔吉业顿知情况不妙,行礼后,果然见皇帝疲惫地坐在圈椅上,一脸愠怒。
崔吉业立时噤声,良久后,听得皇帝问道:“田兴壬何在?”
崔吉业答道:“回万岁爷的话,人在老地方,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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