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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哭了不少次了,虞欢平日里并不是爱哭的人,甚至很讨厌哭声,可最近却像崩了堤坝似的,眼泪流个没完没了。
齐岷才刚答应要跟她相爱,怎么转头就成这样了呢?
虞欢想不通,又恨又怕,低头啜泣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虞欢忙飞快擦掉脸颊上的泪痕。
王氏已看见,心疼更甚,捧着一摞干净的衣物走进来,道:“姑娘,我看你官人的身高跟我家儿子差不多,这是他以前的衣裳,都是洗过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给你官人换上吧。”
齐岷一身外伤,衣服又烂又破,全被血迹垢着,已然是穿不成。虞欢接过来,由衷感动,差点又要落泪,王氏忙道:“你身上也有伤,也得仔细养着,快别哭了。”
虞欢点头,取下自己的一对金菊花耳环塞给王氏,王氏摆手不要,被虞欢抓住手腕把耳环硬塞进掌心里。
“我和官人没有去处,以后还要在大娘这里叨扰些许时日,大娘若不接,我们便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王氏欲言又止。
虞欢道:“我有很久没有吃饭了,大娘可以给我做些吃的吗?”
王氏一愣后,啼笑皆非,愈发感觉眼前这姑娘叫人怜爱起来,想到往后照顾他二人也要有所开销,便不再推辞。
“那你先给你官人换衣裳,我去做饭,换完后,你便来吃!”
虞欢点头,目送王氏离开,很快,院里传来肥鸡被抓的“咯咯”叫声。
虞欢饥肠辘辘,极力忍着,开始给齐岷换衣服。
齐岷身长八尺有余,宽肩长腿,猿臂蜂腰,不用脱衣便知是很魁梧的体型,脱掉以后,那健硕的肌肉更是叫人叹为观止。
虞欢秉持着一颗照顾人的心给他换完上衣,非礼勿视,及至裤头,犹豫了一会儿。后来想想,反正齐岷先前是点过头表示愿意的,便不再扭捏,开始给他换底下的。
这一脱掉后,虞欢在床前呆了良久。
虞欢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知道那地方应该是什么模样,可是老天爷捏人的时候到底是有所偏爱的,有些女人生来便有一具迷倒众生的皮相,比如她;而有些男人,则生来便有超群绝伦的雄风。
比如齐岷。
齐岷没骗她,他并不是阉人,他那里……啊呀,虞欢难得羞红满面,别开头,调息一会儿,等身体里那股激颤稍微平息些了,才回头帮他把裤头拉起来,路过那地方时,伸手轻轻一戳,给他藏进去。
忙活完,虞欢忍不住想。
她挑男人的眼光可真好啊。
齐岷是在这天半夜醒来的。
虞欢得王氏那一锅大补的鸡汤滋养,趴在床头,睡得很是酣甜,发现齐岷醒时,男人的眼眸已清明如昔,没有半点惘然。
“这是哪儿?”见虞欢醒来,齐岷皲裂的嘴唇微动,嗓音极哑。
虞欢心口又疼一下,回道:“一户农家。”
齐岷又把屋里环视一遍,挣扎着想要起来,虞欢忙来扶他。
齐岷记得她后肩还有伤,没让她怎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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