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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看王铁柱欲言又止的表情,背起那个空瘪的背包,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弥漫着油烟味的小饭馆,一头扎进了城中村更深沉的夜色里。
夜晚的城中村,比白天更加喧嚣也更加混乱。劣质霓虹灯在狭窄的巷道上方闪烁,投射下光怪陆离、变幻扭曲的光影。廉价KTV里鬼哭狼嚎的歌声、路边摊油锅沸腾的滋啦声、喝醉了酒的男人的叫骂声、女人尖利的争吵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烦躁不安的噪音洪流。空气中弥漫着烧烤油烟、下水道泛起的恶臭、廉价香水和汗液混合的刺鼻气味。
林风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穿行在迷宫般的小巷中。刘金牙那油腻的笑容、协议上冰冷的条款、指尖猩红的印泥、王铁柱担忧的眼神……如同走马灯般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反复闪现。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巨大压力如同两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终于,他回到了那间散发着霉味和绝望气息的出租屋。关上门,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污浊隔绝。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盏昏黄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电流嗡鸣。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墙角。那里,还残留着他下午拆解电机时留下的狼藉——扭曲变形的金属外壳碎片、一堆缠绕着油泥和锈迹的废电线、几块没用的铁疙瘩、散落的工具……以及,那个被彻底肢解、只剩下沉重铁芯的电机残骸。
铁芯……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微弱电光,骤然点亮了他几乎被绝望淹没的意识!
那个沉甸甸的、被铜线圈包裹着的铁芯!虽然大部分是没用的铸铁,但……电机铁芯里面,往往嵌有少量的硅钢片!那是电机磁路的关键部分,是一种特殊的合金钢!虽然回收价值远不如铜,但……那也是钱!
下午被废品站老头压价、被屈辱感冲昏头脑,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一股混杂着懊恼和最后一丝不甘的力气猛地注入林风麻木的身体。他挣扎着爬过去,不顾地上的油污和金属碎屑,再次拿起那把豁口的钳子和卷了刃的小钢锯!
目标:电机铁芯!
他先用钳子夹住铁芯外缘相对薄弱的连接处,用尽全身力气撕扯、掰动!锈蚀的铸铁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却异常坚固。他丢开钳子,拿起钢锯,对准一处锈蚀的缝隙,再次狠狠地锯了下去!
“嘎吱——嘎吱——”刺耳的噪音再次打破了小屋的死寂。手臂刚刚恢复一点的酸麻感瞬间被更剧烈的疼痛取代。汗水混合着灰尘和铁锈,顺着他的额头、鬓角流下,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他咬着牙,眯起眼,不顾一切地拉动着钢锯。每一次拉扯,都像是在锯断自己最后的退路,也像是在为那渺茫的希望凿开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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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浸透了他刚换上的旧衬衫,紧贴在皮肤上,冰冷而黏腻。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如同困兽濒死的挣扎。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臂的肌肉在过度使用下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但他不敢停!不能停!哪怕只能多卖几块钱!那也是向那个头盔靠近了一毫米!
终于,在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咔嚓”一声脆响!一块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带着锈迹的灰黑色片状物被他从铁芯上硬生生锯了下来!正是嵌在铸铁里的硅钢片!
林风喘着粗气,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水,拿起那块沉甸甸的硅钢片。质地坚硬,表面有特殊的纹理。他如法炮制,用钳子掰,用钢锯锯,又陆续从铁芯上拆下了另外几块大小不一的硅钢片。虽然加起来分量不算太重,但这东西的回收价,应该比废铁要高一些!
看着地上那几块沾满油污和锈迹的硅钢片,林风疲惫不堪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真是穷到了骨头缝里,连这点残渣都不放过。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几块硅钢片用一块破布包好,连同地上那些下午没卖掉的废旧电线和几块锈铁疙瘩,重新塞进那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做完这一切,他几乎虚脱,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视线模糊,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哀鸣。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意识开始变得昏沉。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摸索着从裤子最里面的口袋里,掏出那卷钱——铁柱给的五百块,加上自己卖废品换来的六百多块,以及银行卡。
他借着昏黄的灯光,再次仔细地清点了一遍。
现金:1115龙币。
银行卡:127。43龙币。
总计:1242。43龙币。
距离9999龙币,还差8746。57龙币。
一个冰冷到令人窒息的天文数字。
他今晚要去签下卖身契,用命去换那每晚五百块的微薄希望。就算他拼了命,能熬过这十五天,拿到7500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奢望,扣除罚款和意外,能拿到一半就不错了),再加上手头这1242块,也才8742块!还差257块!更别提这十五天里,他还要吃饭,还要应付可能出现的其他开销!房租的窟窿还堵在那里,像一张随时会吞噬他的血盆大口!
缺口!巨大的缺口!像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横亘在他和那个改变命运的头盔之间!
绝望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难道……真的要卖掉资格吗?这个念头如同跗骨之蛆,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又一次悄然浮现。卖掉它,立刻就能拿到几千甚至上万龙币,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不!”林风猛地甩了甩昏沉的脑袋,仿佛要将这个懦弱的念头甩出去。他用力地将那卷钱和银行卡塞回口袋,指尖触碰到那张硬硬的资格卡,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灼热感仿佛从卡片上传来,烫着他的指尖,也烫着他濒临崩溃的意志。
不能卖!死也不能卖!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可是……钱从哪里来?
他的目光在狭小、肮脏的房间里疯狂地扫视。床?桌子?墙壁?……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角那个半开的、露出几件破旧衣物的破背包上。
衣服……他身上除了这身破衣服,背包里还有几件换洗的旧T恤、工装裤……都是些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甚至带着破洞的地摊货。这些东西……能卖钱吗?
一个念头闪过——二手衣物回收?或者……捐给那种公益回收箱,能换点微不足道的积分或小礼品?但这点东西,能值几个钱?恐怕连十块钱都换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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