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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猝死私服魂穿牛马（第1页）

##第一章猝死私服，魂穿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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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欲看此书，必先自……脑子寄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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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汗珠沿着林风的太阳穴滚落，黏腻地挂在鬓角，最终“啪”地一声砸在油腻的键盘边缘，溅开一朵微小的水花。屏幕的光是这片出租屋唯一的光源，刺眼地映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瞳孔深处倒映着沙巴克城墙下尸山血海的景象。他操作的法师角色“风雷引”，正挤在攻城大军的最前沿，绚烂到失真的技能光效疯狂闪烁——流星火雨、冰咆哮、灭天火……屏幕帧数肉眼可见地暴跌，每一次鼠标点击都伴随着电脑风扇歇斯底里的哀鸣。

“顶住！给老子顶住！皇宫门口！集火那个带复活的特戒战士！”YY语音频道里，指挥沙哑的嘶吼几乎要撕裂林风的耳膜，混杂着无数玩家的鬼哭狼嚎和技能音效的爆鸣。汗水浸湿了林风洗得发黄的旧T恤后背，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他左手在键盘上几乎舞出残影，F1到F8的快捷键被敲得噼啪作响，右手鼠标死死摁住，冰咆哮的旋涡在敌群中疯狂旋转，带起一片片刺目的伤害数字。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凌晨4点37分。

又是一记超大范围、特效夸张到离谱的冰咆哮砸在密集的人群中。林风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亢奋直冲天灵盖，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跳出来。每一次心脏的搏动都带着沉闷的钝痛感，从胸口迅速蔓延开，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了他的心脏，挤压着肺里残存的空气。

“呃……”一声短促的闷哼卡在喉咙里。视野边缘猛地一黑，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晕染开，屏幕里那光怪陆离、技能乱飞的沙巴克战场瞬间模糊、扭曲、旋转。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抓住什么，指尖却只划过冰凉的桌面。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咽喉，心脏处传来一阵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碾碎！

世界的声音——指挥的咆哮、技能的轰鸣、风扇的嘶吼——瞬间被拉远、抽离，变成一种沉闷模糊的嗡鸣，最终彻底消失。意识像断线的风筝，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猛地拽了下去，连一丝挣扎的涟漪都没能留下。最后残存的感知，是身体软软地向前倾倒，额头“咚”的一声，重重砸在油腻的键盘上。屏幕里，“风雷引”的名字在沙巴克皇宫门口的血泊中瞬间变成了灰白色。

……

痛。

一种沉闷、持续、仿佛整个头颅被塞进生锈铁罐里的钝痛，是林风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

紧接着，是嗅觉。

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蛮横地钻入鼻腔——浓重的霉味像陈年的湿抹布，顽强地附着在每一寸空气里；廉价劣质烟草燃烧后残留的焦油气息顽固地沉淀着；食物腐败特有的酸馊味若有若无地飘散；还有一股淡淡的、仿佛铁锈混合着劣质消毒水的味道……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贫穷和逼仄的独特气味。

林风猛地吸了一口气，想要驱散这股浊气，却引发了剧烈的咳嗽。肺叶火烧火燎地疼，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沉闷的头痛瞬间升级为尖锐的凿击。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艰难地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肮脏、布满蛛网裂纹的天花板。一盏蒙着厚厚灰尘、光线昏黄的白炽灯泡，有气无力地悬挂着，充当着这片昏暗空间里唯一的光源。灯泡下，几只不知疲倦的蚊虫嗡嗡飞舞，投下细碎晃动的影子。

这里……不是他那个虽然老旧但还算整洁的单间出租屋！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瞬间冲淡了宿醉般的头痛。他几乎是弹坐起来，动作太猛，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扶住剧痛的额头，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小得可怜的房间。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架床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身下的床垫硬得硌人，散发着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体味和霉味。墙壁是粗糙的水泥抹面，大片大片的墙皮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灰黑色的墙体，上面胡乱贴着几张早已褪色模糊的明星海报。一张掉漆严重的破旧木桌紧挨着床，桌面堆满了空掉的廉价泡面桶、揉成一团的包装袋、几个干瘪发霉的馒头，还有几个捏扁的啤酒罐。一只油光发亮的巨大蟑螂正旁若无人地在泡面桶边缘爬行，触须抖动着，似乎在宣告着主权。

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唯一的窗户被厚厚的旧报纸糊得严严实实，只留下边缘一条细缝，透进一线惨淡的天光。窗户下方的墙角，一滩可疑的深色水渍正散发着霉烂的气味。房间的门是那种老式的、刷着劣质绿漆的木门，门轴似乎锈死了，关得并不严实，门缝下塞着几张花花绿绿的纸片——小广告和催缴通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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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林风的心脏。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一件洗得发白、领口严重变形、还带着几个可疑油渍破洞的廉价灰色T恤。下身是一条同样破旧、膝盖处磨得发亮的深蓝色工装裤。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脚趾缝里还沾着黑泥。

这不是他的衣服！更不是他的身体！

这双手……骨节粗大，皮肤粗糙，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黑色污垢，指关节处还有几道明显的陈年疤痕。这绝不是他那个常年握着鼠标、略显文弱的手！

“怎么回事？我……我在哪？”林风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疲惫感。他挣扎着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到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边，猛地拉开。

一股更加浑浊、混合着汗臭、劣质香水、油烟和垃圾腐败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差点将他熏了个趔趄。门外是一条狭窄、阴暗、潮湿的走廊，头顶裸露的电线像蛛网般纠缠。走廊两边是密密麻麻同样破旧的门户，一些门敞开着，露出里面同样逼仄凌乱的空间，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激烈的争吵和劣质电视节目的嘈杂声响。走廊尽头是公共水房和厕所，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和消毒水味顽固地弥漫着。

这里是……城中村？而且是那种最底层、最混乱、最廉价的城中村出租屋！

林风的心沉到了谷底，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踉跄着退回房间，目光急切地扫过那张破桌子。在堆积如山的垃圾下面，他瞥见了一个硬壳的、暗红色的东西。

他几乎是扑了过去，粗暴地拨开那些泡面桶和包装袋。

一个暗红色的塑料小本子露了出来——户口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