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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羽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和杨小姐游湖？”

“我看见了。”墨染没好气的道，“恭喜你，要攀上青翼侯这个高枝了。”

叶羽苦笑，他总不能说他为了逃避对她的感情，所以一时头昏接受了杨衾书的邀请吧？

想到他和杨衾书在一起，墨染觉得烦躁，于是将话题转了回来，“那你怎么知道我被抓到都尉府了？”

“我去了面摊，向周围的商贩问了那几个混混的容貌，”叶羽道，“本来那些混混掳了你之后，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出现，想来也是幸运，他们不知为何在附近的酒馆闹事，动静很大，便很轻易的找到了。接下来就知道他们是在替宋柳絮办事。”

说到宋柳絮，墨染不禁皱起眉头，“就因为我顶撞了一下，她竟然要置我于死地，官家的千金都这么可怕么？”

叶羽的眉头也皱起来，声音有些冷，“宋贺然宠女儿众人皆知，宋柳絮仗着她爹的权势任性妄为的传闻也有不少，想来是做多了，就越来越胆大，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握生杀大权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第一个，”墨染惊讶，“她已经杀过人了？”想到若不是自己有武功在身，又有叶羽搭救，自己就很可能悄无声息的死在都尉府的柴房，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拽着叶羽袖子的手不由紧了紧。

叶羽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伸手将墨染的手握住，缓缓的说道：“我一定会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手上的厚实温暖，让墨染安心了许多，问道，“听说远世子提携你做了知州府的幕僚，有权利查办她么？”

“她算什么东西？”叶羽不屑的道，眼底覆着一层寒意，“爷能查办的人多了。”

看向墨染的时候，他的眼中又恢复了温度，“你也要抓紧学习，时间不多了。”

说到学习，墨染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上课？”

叶羽叹了口气道，“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课依然让绿芜给你上，不过，你的进度不能这么慢了，你的功课我会天天检查的，做不完不许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学习的进度慢？”墨染有些开心，这是不是证明他并没有将她完全抛至脑后，还是关心她的。

叶羽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语气有些苦涩：“你的什么我不知道？”即使想要逃开也忍不住会关注，感情这东西就是这么的蛮不讲理。

“我的什么你都知道？”墨染惊讶，忍不住凑近他想看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叶羽伸手将她的脑袋推开，墨染不满的挣扎，“你干嘛？”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叶羽忽然问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讨厌？”墨染道，“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我是个坏蛋啊……”叶羽自嘲的笑道，“以前还说让我负责的话，会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墨染一愣，“我说过那样的话吗？”

“有，藏书阁那次……”叶羽说着，眼睛不由落在她的胸口。

墨染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半晌，终于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伸手捂住胸愤愤的道，“流氓！”

叶羽苦涩的勾了勾嘴角，现在想来自己确实够混蛋的，他那么欺负她，她讨厌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天色已经微微泛白，房间里很安静，面对墨染突然的沉默，叶羽只觉得胸口闷的厉害，他是想逼自己面对，才问了那样的话，可是这样的等待就像是一场刑罚，堵得他喘不上气来。

墨染终于开口，“我……”

“算了，这种问题也没什么意义。”叶羽忽然打断墨染的话站起来往外走去，背影看起来有一种逃跑的狼狈。一口气走到院子里，疲惫的靠在梧桐树上，叶羽捂上胸口，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的没出息，明知她讨厌，却想装作不知，只为了能这样呆在她的身边。

“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么？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墨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羽诧异的转身，

“你怎么出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墨染莫名其妙的道，“即使我错了，也要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才对吧？我一说话你就跑了，到底什么意思？”

叶羽也有些糊涂了，“你为什么要道歉？”

“鬼知道！”说到这个，墨染也很来气，“我又没做错什么，可偏偏觉得愧疚，见不着你心里难受，除了道歉，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叶羽惊讶的的看着她，墨染接着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道，“对不起，我说你是坏蛋，那是气话，虽然你嘴巴不好，老是喜欢欺负我，但你认真教我凤凰来仪，收我做学生，教我学问，这次出事也来救我，你从来没有真正害过我，我也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你，所以请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见我，不要和杨衾书去游湖……”墨染越说越觉得委屈，到后来也不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觉得难过，说着说着，又觉得不甘心，也不管叶羽什么反应，扭头气呼呼的扭头往屋里走去。

叶羽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冲进去将她狠狠的抱在怀里，墨染使劲挣扎，“你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叶羽将她抱的更紧，语气中满是欢喜，“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不理你。”

“你错了为什么是我道歉？”墨染有点无法原谅自己莫名其妙向他低头的行为，胡乱的生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