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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秦砚心里的酸涩感翻上来,不知怎得他想起的不是锁魂师也不是那些阵法,而是宋子京吃糖葫芦时亮晶晶的双眼。
店里顾客走了两批,眼看没那么挤,秦砚这才动身,晃了晃有些发麻的脚,迈进店里。
店里只有小何和另一个店员忙的不可开交,眼看秦砚进来,如同看见救星:“老板!”
秦砚颔首,视线忍不住往柜台那边扫,空无一人。
他当即皱眉:“宋子京呢?”
小何好不容易能放下东西歇会儿,立马端起水杯猛猛灌了一口:“小老板?他今天没来啊,早上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
宋子京没来?
那他进房间时给宋子京打电话,他明明说店里很忙啊。
秦砚反应过来,无奈叹了口气。
小何看出秦砚情绪有些不对,抬眼扫了下挂钟:“老板,快下班儿了,要不您回去歇着吧。”
秦砚也正有此意,他此刻没什么心情处理别的事情,小何这样一说,他也就放下心来,将店里今天的入账细细检查了一遍,随后才离开。
街边不好拦车,要走到街道外面,路过糖葫芦小摊,秦砚停了脚步,内心挣扎良久,最后还是买了两串。
公馆离城区太远,秦砚好不容易才拦到一辆愿意去的。
从繁华一路到郊区,秦砚盯着窗外,这才意识到宋子京就是在一片荒凉中等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装了事,又或是他太迫不及待问问宋子京是什么情况,车子到了公馆门口,秦砚还觉得速度很快。
付过钱,他迫不及待迈上台阶,输入密码打开门,却被屋里的一片黑吓一跳。
糖葫芦暂且放在玄关,秦砚换了鞋洗过手,没开灯,就在客厅转了两圈。
没人,厨娘阿姨也没来。
屋里实在安静,安静到秦砚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感觉太重,犹豫半天他还是没按电梯,从楼梯走上的二楼。
二楼也没开灯,就连窗帘都没拉开,秦砚心里的不安开始加剧,他怀疑宋子京根本不在家,而是在外面。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秦砚心烦意乱,从兜里掏出手机正准备给他再打两个,却突然听见宋子京卧室里传来翻身的声音。
心里的线猛地绷紧,秦砚走上前,握住门把手,缓缓推开。
床上正躺着一人,睡得很不踏实。
宋子京半个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正好脸对着门口,秦砚能看清楚他眉头拧紧,神色不安,也许是做了噩梦。
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宋子京居然是在睡觉。
心里的防线一下子放下来,秦砚看着他神色,心里软下去一片,轻轻关上门,走到床前蹲下。
窗帘拉着,屋里也没开灯,门一关连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秦砚却能将宋子京的五官都描摹清楚。
这张脸他在梦里和回忆里看过无数遍,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每一条曲线都熟悉。
秦砚就那样盯了他好久,直到宋子京突然开始深呼吸,猛地睁开眼,两人就在黑暗中来了个对视。
其实这副场景很诡异,但宋子京不仅没有被吓到,反应立马坐起身,抬手就抱住了秦砚的脖颈。
秦砚反而被他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僵住,过了几秒才缓过神,轻轻拍他脊背:“怎么了?”
宋子京将头闷在他颈窝里半晌没吭声,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哑着嗓音说:“我做了个噩梦。”
秦砚一直在给他顺气,听到他说话,低低“嗯”了一声。
“我梦到你死了,然后你说你不要我了,先走一步,我转身你就不见了。”
“后来我找了你好久,找不到。”
秦砚没吭声,认真听他讲,宋子京讲一句他回应一句,越听心里越酸涩。
宋子京叽叽咕咕讲了半晌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立马松开手:“你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秦砚哭笑不得,顺手把他睡炸的头发理整齐:“刚回来,哪里都挺好的。”
“所以你是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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