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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州微微一笑,缓缓道出:“八十八。”
吓得大姐赶紧放下手:“哎哟,啥,你别不是在逗我吧!你这是金子还是银子做的衣服啊!”
八十八!两个月工资!
徐海州的表情始终淡定,嗓音波澜不惊,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您摸摸,这是正宗的羊毛大呢,高档货。我敢保证,整个黎安除了我家,您绝对找不出一模一样的款式。”
纯手工打造,除非盗版,要不然绝对找不出来同款。
且这料子难得,盗版成本高,再怎么盗也不可能像布包一样泛滥,更不可能一比一复制。
徐海州对自家老婆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了,姐,要是早个两三年,您想买大衣还买不着呢。”他故意说得神秘兮兮。
“为啥?”大姐不懂,好奇问道。
徐海州笑道,娓娓解释:“这大衣原本只有港市才有,这不是开放了吗,最近一阵子才从港市进了大陆。您想想,港市才有的衣裳,能便宜吗?”
呀,想来还真是哈。港市,那样遥不可及的地方,听说一件衣服卖几百块钱的都有,八十八……如此一想,还便宜了?
“你这儿的大衣全是八十八?”虽然有港市光环在,大姐仍觉得肉疼,可又喜欢地紧。
她压根没想过买这么贵的衣裳,回去不得被骂死啊。
“不是,您看看这两款。”取了衣杆,徐海州又给她拿了一件黑色和深咖色的大衣:“这两个款式都是五十八一件,还有这款卡其色,这个也是定制款,六十八。您要是觉得红色的贵,可以试试这些。”
红色大衣之所以比其他贵,其一是因为料子好,成本高,其二是因为人家叫“新年战衣”,那贵出来的价格,就是名字所蕴含的价值。
想想,新年战衣,穿出去多有派头?
有了‘新年战衣’在前,再来看这俩货色,大姐满眼嫌弃:“这俩颜色不好,不够喜庆。而且感觉料子摸着也没红色的舒服。”
徐海州笑:“那肯定,这两件是单面呢,手感比较粗糙,新年战衣是双面羊毛呢的,质量都不一样。”
“逢年过节,结婚、满月宴,什么喜庆的场合都能穿,出门走亲戚多风光。”徐海州现在夸起人来一点不手软,信手拈来了。
是啊,不仅春节可以穿,结婚穿更显得风光。
想起自家女儿正月里要办喜宴,这大衣穿上得多有派头?家里双职工,女儿和女婿也是双职工,四个人都在国营工厂上班,还负担不起一件“新年战衣”?
想着,大姐动摇了:“裙子是挺风光,钱包可就不风光了……”
徐海州不急不缓:“您看我这里,新年战衣总共就拿了两条,而且就这俩码数,现在连库存都没有了,您要是喜欢就试试,不喜欢再看看别的款式,。”
一听只有两件,大姐赶紧好好摸了摸。
“喜欢的话可以试试,我们这里有试衣间。”说着,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白色麻花针织衫:“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再套一件针织衫当打底,红配白能衬得您气色好,显年轻!”
红配白的搭配也是乔露教的,说红配白更漂亮,保准穿了就舍不得脱。如果不喜欢,还可以红配黑,适合年纪大的,气质沉稳些的顾客。
“哎哟,你这小嘴,上了膛似地叭叭叭,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不试了。”
徐海州愣了一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是啊,他这嘴真是一天比一天能说,如果语气再夸张点,都能赶上李红军了。
最后大姐没忍住,还是拿着“新年战衣”进试衣间试衣服去了,白色针织衫也一并带上,倒要瞧瞧能变得多年轻。
她的个头和女儿一般高,身高体重都没有大差别,如果她自己能穿得上,女儿穿起来肯定更漂亮,自己可以穿女儿也能穿,这衣裳的价值岂不是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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