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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城的晨雾还没散,破浪号的甲板上就积了层诡异的灰。
不是海风带来的沙,是泛着青黑色的,像烧过的纸灰,踩上去软绵绵的,还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顺着鞋底往骨头缝里钻。李长生刚教阿木用盐水擦拭船舷,就看见负责打扫的老水手蹲在甲板上,手里的扫帚“啪嗒”掉在地上,老人的脸像蒙了层灰,嘴唇发青,连打了几个寒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
“是‘蚀魂尘’!”玄诚子快步走来,指尖捏着张符纸,符纸刚靠近灰层就“滋啦”冒起黑烟,“这是焚天宫用怨灵骨灰掺煞气弄的邪物,积在船上会吸人精气,时间长了能把活人变成行尸!”
他说得没错。老水手的睫毛上已经沾了层青灰,眼睛渐渐失去神采,原本灵活的手指变得僵硬,正无意识地往嘴里塞甲板上的积尘,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更可怕的是,灰层下的木板正在发黑,原本坚固的坤灵木竟像被虫蛀过,轻轻一碰就掉渣。
“用水冲!”赵将军让人提来水桶,想把灰层冲掉,却被李长生拦住。
李长生盯着扫帚上沾着的灰,那些青黑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落到地上竟慢慢聚成小团,像有生命似的往人脚边凑。他突然想起三爷爷扫祠堂的法子——“陈年积灰得用艾草扫帚,再撒把糯米,邪祟就不敢附在灰里作祟”。
“阿木,去舱里把那把艾草扫帚拿来!”李长生的声音很稳,“再带袋糯米和桐油!”
阿木立刻跑回船舱,很快就扛着把旧扫帚跑回来。这扫帚是用晒干的艾草捆的,柄上缠着浸过桐油的麻绳,还是出发前老渔民周伯硬塞给他的,说“海上潮气重,艾草能驱霉气”。
李长生接过扫帚,往帚毛上撒了把糯米,又蘸了点桐油。艾草遇桐油冒出淡香,糯米沾着油星在阳光下闪着光,他举起扫帚对着老水手身边的灰层猛地一扫——
“唰!”
扫帚过处,青黑色的积尘竟像被烫到似的四散开来,糯米粒落在灰里“噼啪”炸开,将那些聚成小团的邪尘炸得粉碎,艾草的清香混着桐油味,瞬间压过了灰层的寒意。老水手打了个喷嚏,睫毛上的青灰簌簌掉落,眼里终于恢复了点神采,茫然地看着周围:“我……我刚才咋了?”
“有用!”阿木看得眼睛发亮,也抓起一把艾草扫帚,学着师父的样子往帚毛上撒糯米,只是动作太急,糯米撒了一地,倒把凑过来的邪尘炸得四处逃窜。
蚀魂尘显然被激怒了。甲板下突然传来“沙沙”声,无数青黑色的灰从船板缝隙里涌出来,像流动的小溪,很快就在甲板中央积成了个灰堆,灰堆里隐约能看见人脸轮廓,五官扭曲,对着船上的人无声嘶吼。
“它们在聚灵!”玄诚子急得祭出法器,想打散灰堆,法器却被灰堆缠住,表面迅速蒙上青灰,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这东西能吸法器的灵气!”
李长生没管灰堆,他盯着灰堆边缘的船缝——那里的积尘最厚,显然是邪尘的源头。他让阿木把桐油倒进木桶,掺上艾草汁和地脉金砂,调成金黄色的液体,然后拿起扫帚蘸着液体,顺着船缝狠狠刮去。
“唰!唰!唰!”
扫帚毛带着桐油的热、艾草的香和金砂的光,像无数把小刷子,顺着缝隙往里钻。船缝里传来“滋滋”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被灼烧,青黑色的积尘从缝里被逼出来,化作一缕缕青烟,原本发黑的船板竟慢慢恢复了原木色,连坤灵木的纹路都清晰起来。
“师父,灰堆变小了!”阿木指着甲板中央,原本半人高的灰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里面的人脸轮廓越来越模糊,显然是失去了源头的煞气供给。
李长生没停手,他让士兵们都拿起艾草扫帚,往帚毛上抹桐油金砂液,对着甲板各处的积尘清扫。士兵们起初还有些怕,怕扫灰时沾到邪祟,可看到扫帚过处青灰消散,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扫得越来越起劲,有的甚至哼起了渔歌。
最险的是桅杆顶部。那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灰里竟缠着根青黑色的丝线,正往了望台的方向爬,丝线过处,木质的桅杆迅速发黑。阿木想都没想,抓起扫帚就顺着桅杆往上爬,少年的动作比在城墙上灵活多了,脚踩着绳结稳稳向上,很快就爬到桅杆中段,举起扫帚对着积尘狠狠一扫。
“小心!”李长生在下面喊道。话音刚落,灰里的丝线突然暴起,像条小蛇缠向阿木的手腕,丝线沾到他袖口的桐油,瞬间发出白烟,阿木趁机用扫帚压住丝线,糯米粒落在上面炸开,丝线很快就化作青灰,被海风卷走。
桅杆顶部的积尘被清理干净,阳光透过了望台照下来,落在甲板上的光斑竟带着淡淡的暖意。灰堆彻底消失了,甲板上只留下扫帚划过的痕迹,坤灵木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连之前被虫蛀的痕迹都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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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水手捧着那把艾草扫帚,用布小心翼翼地擦拭帚毛上的糯米粒,嘴里念叨着:“还是老法子管用,艾草驱邪,糯米镇煞,比啥符咒都实在。”
阿木蹲在甲板上,看着扫帚毛上沾着的金砂在阳光下闪光,手掌被扫帚柄磨得发红,却笑得一脸灿烂:“师父,原来扫灰也能降妖啊。”
“扫的不是灰。”李长生拍了拍他的后背,少年的肩膀比刚出海时宽厚了许多,“是藏在灰里的邪祟。就像家里扫地,不光要扫干净,还得让阳光照进来,潮气和霉气才不敢再来。”
玄诚子走过来,看着光洁的甲板,罗盘的指针已经恢复平稳,针身的青黑色渐渐褪去:“焚天宫想用蚀魂尘悄无声息地毁了破浪号,怕是没料到……”
“没料到咱们用扫帚。”李长生接过阿木递来的水囊,少年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却把水递得很稳,“他们总觉得邪祟得用法器对付,忘了最实在的打扫,本身就是驱邪。”
海风拂过甲板,带着艾草的清香和桐油的暖意。破浪号的帆重新升起,阳光透过帆布的缝隙洒在甲板上,照得每一寸木纹都清晰可见。老水手在船头哼着扫尘的小调,士兵们互相打趣着谁扫得最干净,连大黄都叼着块抹布,在船板上蹭来蹭去,像在帮忙清理。
李长生望着远处玄渊大陆的海岸线,那里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隐约能看见连绵的山脉和城池的影子。他知道,焚天宫的手段只会越来越阴毒,或许下次不是积尘,是更难对付的邪物。
但他不怕。低头看见阿木正用艾草扫帚仔细清理船舷的缝隙,少年的侧脸在阳光下透着认真,扫帚柄上的桐油被他的手温焐得发亮。
这就够了。
因为他们有艾草扫帚,有糯米,有无数带着人间烟火气的“扫帚”,能扫去积尘,也能扫去邪祟。
因为传承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法术,而是把扫灰要撒糯米的道理,把擦船得用桐油的细节,手把手教给愿意守护这艘船的人。
破浪号在晨光中继续前行,甲板光洁如新,连海风都带着艾草的清香。李长生站在船头,看着身边眼神明亮的少年,突然觉得,那些藏在暗处的蚀魂尘,终究敌不过这满船的阳光和扫帚扬起的风。
新的航程,才刚刚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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