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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第2页）

他撒了个小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解释。

甫一到家，方儒城从楼上下来，方识舟叫了声“爸”，之后二人在餐桌上坐下。

方儒城已经退休多年，自方识舟接管企业以后，他几乎不管公司的事情。

男人眼角皱纹初显，但双鬓尚未花白，一身黑色中山衬得形象十分严肃。

他与方识舟多少谈论了些工作上的事情，之后问道吃没吃饭。方识舟说没有，便让家裏的保姆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赵清兮站在客厅阳臺前，从刚才就一直没有参与他们父子的谈话。倒也不是插不上话，只是在这种日子裏她实在没有心情。

讨论的话音停下，整间屋子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沈闷之感。

方识舟下意识看了看方儒城，方儒城朝他挤了挤眼，靠近压低声音道：“你妈一到今天神经就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加上你这臭小子都多久没来了。”

他解释道：“工作太忙了。”

“你少来吧，你出去玩这事儿你妈可是知道了，”方儒城说，“去哄哄，要不然遭殃的是我。”

方识舟看到他父亲这幅模样有些忍俊不禁，起身走到阳臺前揽住赵清兮的肩膀，笑嘻嘻道：“妈，生我气呢？”

“哪敢生你的气，我儿子可是大忙人。”

“哎呦，”方识舟又轻轻晃了晃赵清兮的肩，语气宠溺：“赵女士，生气可要长皱纹了。”

赵清兮下意识抚了抚眼角，打了方识舟一掌，“没良心的臭小子。”

“走吧，”方识舟说，“去吃饭？”

赵清兮走到餐厅看着方识舟坐下后，说：“你们俩吃吧，我上楼待会儿，出发前让张姐叫我。”

十点左右，方识舟亲自上楼去叫母亲。

他开车载着他们驶离别墅区，最后在一座墓园附近停下。

下车后方识舟跟在父母身后，然后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眼，之后在赵清兮的回头催促下匆忙挂断了。

他们将一簇雪白的菊花放在一块墓碑前。

整片墓园沈寂、肃静。

黑色的墓碑上贴着一张小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得十分灿烂的少年。

他是方识舟死去的哥哥，今天是他的忌日。

赵清兮跪在墓碑前，抚摸着那张小小的人像，眼裏无尽哀伤，却又被一层平静的光波掩藏在内心深处。

少年已经逝去多年，再浓烈的悲伤也会趋于平淡。如今赵清兮望着这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已经哭不出来了。

方识舟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把手机开了静音。

他们过了许久离开，回到家时，手机裏出现了十几听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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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隔日更，不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