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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拉着胭脂,在下人的带引下,留下一群摸不着头脑,眼冒精光神色暧昧的众多看客,迳直离开鸦雀无声的宴客厅。
房门被大力关上。
胭脂被谢留拖入房中,直到丢入床榻,才挣脱那只大手生硬如铁的桎梏。
话不多说,发泄着心火的谢留便俯身下来,一口咬上胭脂嫣红饱满的嘴唇,手上更没闲着,就如搓面团似的,将她上下有肉的地方爱不释手,又像怀念已久般揉了个遍。
他起了很明显的反应,咄咄逼人地抵着胭脂,大概是还在意她干的是教人房中术的活。
在碰到柔软处,谢留将挣扎不断,叫骂他的胭脂利落地翻了个身,压在下面教训似的扇打。
“……啊,谢留,你要死呀!”
胭脂:“谁准你碰我了?放手,放开啊,你这个混账,下三滥的货……你一个有妇之夫,碰别的女子要不要脸?”
她立马涨红了脸,虽然是骂,叫声中却透露出天生就有的娇甜软绵。
谢留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馨香,仿佛能惹人发狂着魔一样,让他赤红着冷冰的俊脸,沉郁地闷声教训身下的妇人。
直到胭脂骂声停歇,紧接着似有啜泣声响起,谢留留意到后才忽地停下手中动作。
他撩开了胭脂的裙摆,早已伸了进去,此时贴着一块布不动了,谢留神情难辨地盯着趴在他怀里的胭脂,冷冷的哑声问:“哭什么。”
他想起刚才那句质问,正要说点什么,“我……”
胭脂正巧在同一时刻抬起脸,两眼泛着水光,娇嫩的面容上看不见一丝被他这么对待感到欢喜的情意,只残留着被迫弄出来的自然欲望。
怒视着他,带着痛恨之意,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是休了我还不够,这回还想逼死我?”
谢留一顿,不曾想过贪生怕死的胭脂竟然会有骨气到用死来逼迫他停下。
他一双黑目难得怔怔地与胭脂对视。
胭脂趁他愣怔,伸手推开谢留,“你这般饥渴急色你家妇人知道么?”
看着他那张薄情寡欲的脸,胭脂便徒生出一种不同于以前的憎恨之意,跟以往的家仇不一样,是针对谢留个人的。
她恨他,讨厌他,其中掺杂着不可明说的委屈憋闷的滋味。
她不会让他发现她心思上的异样和脆弱,胭脂趁此机会言语羞辱道:“少来碰我,你忘了你我毫无干系了?这还是你说的,怎么你就这么下贱,缺那皮下二两肉贪欢的滋味见着人就扑?是你家妇人没满足你,还是你就是天生的急色鬼,只知道做那档子事?”
谢留被她骂得,面上白了红,红了青,硬是攥紧拳头才克制住想让她知道厉害的冲动。
一年不见,她骂人的功力见长,什么都说得出口。
然而胭脂还在继续,“我告诉你,你我不再是夫妻,我陈定微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你以为你做个将军就是人上人?你了不起?你这是逼良为娼!”
“我可以去官府告你——”
这张嘴……
“我告你奸淫民女,革你官职!”
这张嘴……
“滚,给我滚!呜呜……”
这张嘴活该被堵上!
谢留重新覆身上去,将胭脂扣在怀里欺负,为了不让她说出更难听更可恶的话,他万般用力地揉搓她,嘴唇更是与她贴合得不留一丝缝隙。
像要将胭脂吞吃入腹般地吃她的嘴,抢到她的呼吸吞咽她的唾沫。
舌头跟舌头紧紧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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