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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情不自禁地感叹:“这地方除了给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提供拉小手亲小嘴的机会外,还能干些什么?”
裴问余面无表情地拎起池砚背后的书包,把他推进了其中一间包厢,说道:“好好学习。”
池砚:“……”
裴问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然真的认认真真给池砚补起了课。当沈老板送来被子,顺便来找找乐,却看见这么一幅场景时,了无生趣地关上门了,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池砚:“瞧把沈老板气的。”
裴问余拍了一下池砚后脑勺:“好好听着。”
池砚瘪瘪嘴,听了不到两句,又忍不住插嘴问道:“他脸上伤怎么弄的?那天打架打的?”
换来的又是裴问余一记巴掌,比上一记力道重了些,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池砚捂着脑袋哀嚎:“行行行,我好好听,两天没转脑子了,你总得让我适应适应。”
裴问余放下笔,冷眼旁观:“你就这么适应的?是不是还得热个身?要不把沈老板喊上来一起聊聊。”
“不不!”池砚摇头,“我适应了,开始吧。”
裴问余重新拿起笔,在本子上给池砚划重点讲难题。
池砚偷偷瞄了一眼裴问余,心里想着:他大概可以当一位严厉的好老师。
裴问余拿了他书包里的新笔记本,准备写些题目,翻页的时候看见了封面上的耗子和鱼。
他指着那条鱼问:“你画的?”
池砚:“是啊,像吗?”
裴问余不屑一顾:“三四笔就能画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像不像。”
池砚不同意这话:“那不一样,我这是投入感情画的。”
裴问余以为自己听错了,“感情?”
画条鱼还需要感情?
池砚笑嘻嘻地回答说:“小鱼啊,小余啊。”
他弯眉扬嘴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裴问余又恍如隔世地觉得莫名熟悉,他身上被某种不知名的电流从头到尾窜了一道,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池砚没注意到裴问余身体的反应,却看见他又偷偷红了的耳根。
池砚捂着嘴,让自己笑得不那么放肆,直到裴问余压住了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紧紧握住笔,重新回到枯燥乏味的讲题中。
快天亮的时候,池砚实在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其实这几个小时下来,只解完了一小部分的题目,离实际进度还差得很远。
但是池砚睡得很熟,裴问余轻轻喊了他两声,他只是翻个脸继续睡去。裴问余看见了池砚的眼袋和黑眼圈,有点不忍心,于是就随他去了。
凌晨的天气很凉,这么趴着睡容易感冒。裴问余轻手轻脚下楼,想找找沈老板的那一床被子,却被坐在一楼看书的本尊吓了一跳。
裴问余有些无语:“这个点装什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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