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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周围没人以后,方邵扬从柜子里拿了什么东西,仰脖迅速吃下,随后把包装扔在了垃圾桶里,接着才若无其事离开。
直觉告诉刘晟,他刚才的行为有问题。恰巧一个保洁路过,被刘晟一把抓住:“给你一百块钱,帮我把那个垃圾桶里的东西找出来。”
“啥?”
“有人刚扔进去的,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去帮我捡出来。”
保洁拿了钱,这才满腹疑问地照办。可翻来翻去也没见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找到一个银色的药板片,像是被谁从一整板上剪下来的。
“这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上面没字根本辨认不了,但出于一种敏锐的嗅觉,他把这个小壳子收进了口袋。
抬头环视四周,没有贺峤的踪迹。方邵扬一定在瞒着贺峤什么事,所以才故意避开所有人跑到这儿来吃药。
可这小子到底吃了什么药?
五分钟后,刘晟若无其事地走到楼上休息区,对保安亮出自己的vip卡:“没预约能不能进?”
保安立马恭恭敬敬地查:“还有两间空着的,您需要洗浴用品吗?”
“不用了,自备。”
这里他偶尔也来睡,不过来得不多。走廊上铺了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一间间走过去,终于在最远的贵宾室外听到动静。
舒爽又压抑的呻吟从门缝里漏出来,细细听,嗓音还有些熟悉。要是以前,刘晟肯定会非常捻酸吃醋,但此刻站在门口他只觉得满腹狐疑。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贺峤面朝下咬着枕头,腿上的网球短裙高高掀起,身体被压得薄似一张纸。
“嗯……嗯……”
“张嘴,叫。”
“不……”
被逼着叫出来,可他抵死不从,后果就是差点咽了气。他也不知道方邵扬哪来这么猛的精力,刚打完一个多小时的网球,居然还能这样生龙活虎地折腾。
“你放过我吧邵扬,”他涩着声音求饶,“我受不住了。”
“刚开始受不了了?”方邵扬意犹未尽地骑在他背上,俯身亲湿他的耳垂,两人的十指紧紧绞在一起,“你这样怎么可以啊峤哥,要加强锻炼。”
“下次、下次再——”
“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是还能继续咯?”
“不、不是……”
后面的话全被封在唇里。
直到半小时后偃旗息鼓,那点可怜的耳垂肉还在被反复玩弄:“舒不舒服?”
贺峤已经连动动嘴唇的力气都不剩了,眼皮酥软地耷拉着。
方邵扬笑着向他睫毛上吹了口气,扯过床单来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汗,然后才问:“早上咱妈检查结果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身下的人却僵了一瞬。
“怎么了?”
“……没事。”
贺峤出神的原因不是检查结果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方邵扬刚才的问法,让他一瞬间误以为这句话问的是邵宁烛。
早上在中心医院,他意外遇到了独自看病的邵宁烛。
“邵扬。”
“嗯?”
他慢慢将身体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方邵扬。方邵扬被他盯得都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笑道:“不会是我又变帅了吧。”
他跟着无声地笑出来:“哪蹦出这么自恋的人来。”
“我妈肚子里呗。”
总是有意无意提到他妈妈。
贺峤静默地想,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妈妈会忘记早上吃过什么,忘记回家那条走过千百遍的路,忘记自己有个儿子叫方邵扬,他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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