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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台,观星阁。
这里地势极高,视野开阔,能将朝歌南门附近的情景尽收眼底。姬娆凭栏而立,一身素净的月白深衣,在雨后微凉的晚风中衣袂轻拂。她脸上带着大病初愈般的淡淡倦意,眼睑下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青影,那是引雷祈雨耗尽心力的后遗症尚未完全消退。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清亮锐利,如同淬过寒冰的匕首,穿透了空间的距离,牢牢锁定了南门处那支蛮横闯入的黑色洪流,锁定了为首那个如同人形凶兽般的狼鹫。
“看到了吗?春禾。”姬娆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冷冽的嘲意,“那不是来使,那是闯进羊圈的狼群。披着贡品的外衣,獠牙却对准了羊圈主人的咽喉。”
侍立在她身后的女人奴隶春禾,脸色比姬娆更显苍白,她努力踮起脚尖,看着南门方向那嚣张跋扈的鬼方队伍,小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娘娘,他们…他们太无礼了!那狼嗥…简直像在宣战!”
“宣战?不,”姬娆微微摇头,目光转向狼鹫队伍中那些覆盖着厚毡、车轮深陷泥泞的大车,“那是掩饰贪婪的鼓噪。真正的杀机,藏在那些车里。”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盐块沉重,却松散。白锡矿石更非这般密度。你再看那些车辙印,入泥之深,远超寻常重物,且轮毂受力均匀,分明是…整块金属锭!”
春禾倒吸一口凉气:“整块金属?娘娘是说…他们谎报货物?”
“谎报是必然的。但重点在于,他们要换什么?”姬娆的目光转向鹿台下方,通往四方馆驿的道路。在那里,她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微子启,正与几位身着华服、气度雍容的朝歌大贵族(皆是老牌世家的族长),面带温润得体的笑容,似在“偶遇”鬼方使团。他们交谈着,姿态优雅,与狼鹫那野蛮剽悍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却又隐隐透出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青铜礼器?兵戈?呵,鬼方要这些做什么?他们是马背上的狼群,抢掠才是本能。这些笨重的礼器和需要大量后勤支持的兵戈,对他们而言,远不如一把锋利的弯刀实用。”
春禾顺着姬娆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微子启等人,眉头紧紧皱起:“公子启他们…怎么会和那些蛮子在一起?还笑得那么…”
“那么‘亲切’?”姬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因为他们闻到血腥味了。鬼方是刀,而他们,是握着刀柄的手。真正想要青铜的,是这些藏在朝歌锦绣华服下的…蠹虫!”她猛地转身,不再看那令人作呕的“和谐”场面,“春禾,备简牍笔墨,还有…去工坊取一小块纯锡锭来,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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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馆驿内,灯火通明,一场充满异域风情却也暗流汹涌的夜宴正在举行。巨大的青铜鼎中烹煮着整只的羔羊,油脂滴落炭火,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肉香弥漫。浓烈的、带着膻味的马奶酒在粗陶碗中晃荡。鬼方武士们围坐火塘边,撕扯着烤熟的肉块,大声喧哗,用姬娆听不懂的蛮语呼喝着,粗鲁而狂放。舞姬们穿着薄纱,在中央的空地上旋转起舞,却难以吸引这些野蛮人更多的目光,他们的眼神更多地流连在侍者手中捧着的、那些造型精美的商朝青铜酒器上,闪烁着贪婪的光。
宴会主位,帝辛高坐,冕旒威严。狼鹫坐在他右下首的贵宾席,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肆无忌惮的模样,甚至将一只沾满油腻的脚蹬在了面前的食案边缘。他一手抓着一条烤羊腿,大口撕咬着,油脂顺着嘴角流下,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抓起案上一个镶嵌着绿松石的精致青铜酒樽,仰头灌了一大口,随即又嫌恶地皱起眉,将口中酒液“噗”地一声吐在地上:
“呸!淡出鸟来!比马尿还不如!”他粗鲁地用袖子抹了抹嘴,棕黄色的兽瞳带着挑衅,斜睨着上首的帝辛,“商王!我们鬼方的勇士,只喝最烈的酒!下次,给我们换你们这里最野的酒!还有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他晃了晃手中的青铜酒樽,“中看不中用!我们带来了上好的盐块和‘白锡’矿石!足够堆满你们的仓库!我们要换的,是真正的好东西!”
他猛地将啃了一半的羊腿骨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油腻的手在自己狼皮大氅上随意擦了擦,然后指向宴会厅角落陈列架上那些在火光下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器物——那里有厚重的青铜方鼎,有造型狞厉的青铜钺,有装饰繁复的青铜觥……每一件都是国之重器,象征着大商的威严与工艺巅峰。
“那些!”狼鹫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和蛮横,“那些大家伙!够分量!够结实!我们鬼方,就喜欢这样的‘大家伙’!一车盐,换一尊鼎!十车‘白锡’,换那把大斧头!如何?”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交易。
此言一出,宴会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商朝的贵族大臣们脸色剧变,惊怒交加。以国之重器换取盐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对大商国格的践踏!连一些作陪的鬼方小头目都停下了撕咬的动作,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们这位胆大包天的少主。
帝辛冕旒下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握着青铜酒爵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被打破之际,一个温润平和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狼鹫少主,稍安勿躁。”微子启微笑着站起身,姿态从容优雅,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场中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朝着狼鹫微微拱手,又转向帝辛:“大王,狼鹫少主性情豪爽,所言虽直白,却也可见其对我大商青铜重器的仰慕之情。盐铁贸易,自古有之,互通有无,亦是邦交常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群臣,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鬼方地处西陲苦寒,缺铜少锡,情有可原。我大商富有四海,青铜礼器虽重,却也并非不可流通之物。关键在于…价值相当。”他话锋一转,看向狼鹫,笑容依旧温和,“狼鹫少主,贵使团带来的盐块与白锡矿石,确属难得。然,国之重器,象征社稷,其价非寻常货物可衡量。不若这样…”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几分,却足以让主位附近的几人都能听清,“我大商正欲对东夷用兵,急需上等战马。鬼方骏马,天下闻名。若贵方愿以良驹相易,这青铜重器之事…或可再议?一匹上等战马,换一尊小鼎;十匹,换一钺。如何?”他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最核心的、象征王权的大器,提出了一个看似“折中”的方案——用青铜器换战马。
狼鹫棕黄色的眼珠转动着,似乎在飞快地权衡。战马是鬼方的命脉,但相比于那些能换来更多奴隶、粮食和武器的沉重青铜器…他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一下,露出一丝狞笑:“好!商王有个明白人!战马?我们鬼方多的是!就这么说定了!明日验货,后日换马!”他拍案大笑,粗野的笑声震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微子启含笑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帝辛阴沉的侧脸,又迅速垂下眼帘,掩去眸底深处一丝得计的幽光。用国之青铜换取战马,看似是国防所需,实则是饮鸩止渴!青铜是立国根基,是礼器,更是兵戈的源头!一旦流入鬼方之手,后果不堪设想!而他提出的这个“交易”,不仅暂时平息了狼鹫对核心重器的觊觎,更将祸水引向了急需军备的东夷方向,为后续的嫁祸埋下了完美的伏笔。他心中冷笑:东夷那群野人,岂配拥有如此利器?正好借鬼方和朝廷两把刀,将他们彻底碾碎!
“东夷野人,茹毛饮血,岂懂王化?”席间一位大贵族适时地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叹息,眼中却闪烁着与微子启相似的精光,“微子公子此议甚善,以无用之器换军国之马,实乃利国利民之举啊!”其他几位世家大族的族长也纷纷点头附和,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笑容。在他们看来,东夷的土地和奴隶,远比几尊沉重的青铜器有价值得多。
帝辛沉默着,冰冷的目光扫过微子启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扫过那些附和的大贵族,最终落在狼鹫那张贪婪横蛮的脸上。他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缓缓端起酒爵,将其中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那冰冷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他胸中翻腾的怒火和一种被群狼环伺的孤绝感。他放下酒爵,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在重新喧闹起来的宴会厅里,却像是一声沉重的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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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四方馆驿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白日里飞扬跋扈的鬼方武士大多已醉倒在营帐中,鼾声如雷。只有少数值夜的哨兵抱着弯刀,倚在墙角或柱子旁,警惕地扫视着黑暗,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有些迷离。
驿馆深处,一间守卫森严的巨大库房内。厚重的木门紧闭,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库房内没有窗户,只在墙角点着几盏昏暗的兽脂灯,光线昏黄摇曳,将堆积如山的货物映照得影影绰绰,如同蛰伏的巨兽。
狼鹫那高大的身影站在库房中央,脸上再无半分宴席上的粗野醉态,棕黄色的瞳孔在昏暗中闪烁着精明而冷酷的光芒。他面前,站着几个心腹头目和一个穿着商朝低级官吏服饰、眼神闪烁的中年男子——正是负责清点接收贡品的商朝小吏,此刻却如同哈巴狗般垂手侍立在狼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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