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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祎祎只好继续无力地宽慰,说着别哭别哭。
这晚余下的时间,便是莫祎祎与何鹿之间的拉扯,何鹿哭到后来非要闹着喝酒,正好房间里有,开了一罐又一罐,边喝边哭,越哭越喝,抱着莫祎祎哭,一边哭一边骂董珍珠的老公。
骂到后来,大有骂尽天下男人的架势。
莫祎祎宽慰她,抱着她想把气氛弄轻松点儿,开玩笑说:“就算其它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爸爸总是好的,不要把他一块骂了啊。”
何鹿已然醉醺醺的,哭久了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趴在莫祎祎肩头,呓语。
“我爸?哈哈哈他也不是好的……”她突然歪头,拿食指按住莫祎祎的嘴唇,眼睛微眯,装模作样地嘘了声,“——你不能说出去哦。忘掉快忘掉。魔法魔法,biu——!忘掉了吧?”
莫祎祎默然看了她一会儿,配合点头:“忘了。”
心里那股刺刺麻麻的疼痛感又冒了出来。
莫祎祎一点点地收紧胳膊,抱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半夜。
何鹿因喉头的干涩和渴意转醒,撑着身子坐起来,房间暗沉沉的,只有月光透过半透的纱帘飘进微弱的淡光。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茫然回想,自己在哪儿,这看着不像是家。
宿醉后的头痛提前袭来,她捂着脑袋有点痛苦地揉了会儿,手垂下来打到什么东西。
视线下移。
身旁隔着半个身位,静静地躺着一个女人,她定睛细看,头还昏沉着,使劲儿晃晃脑袋,也仍是重心不稳地左摇右晃。
忽然,目光落在一片看似触感柔软的东西上。
颜色浅浅的,饱满,很滋润。
何鹿想起南方老家叫卖的一种甜点,叫钵仔糕,便是像这样柔软,她喜欢的蜜桃味也是这样的浅浅的粉。
她胡思乱想着,借着月色低下头,凑近了看。
昏沉的脑里意识开始回流,怎么来的上海、到了房间她如何疯疯癫癫地哭闹,以及莫祎祎多么辛苦地把自己这个醉鬼收拾好弄上床……
记起来了,心便也安了。
何鹿静静看了会儿,脑子完全放空,什么也没想。
只是单纯地欣赏着莫祎祎娴静的睡颜,纤长柔软的睫毛,精致挺直的鼻梁,线条干净流畅的脸型。
她真的,很美啊。
何鹿在心里感叹,目光流露出单纯的对美的欣赏。
行为先于意识地,她低下了头。
轻轻一贴。
耳边似炸响鞭炮,惊得仰起身子。
喝多了。
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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