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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瞥了一眼还在吸冰沙的小同学,道:“也许以后会,但今次估计有些难度。”
“要做好心理准备。”江献说罢,又问郁里:“你爸妈现在在哪里工作?”
“爸·爸·在·生·物·基·因·研·究·所。”
江献似乎愣了一下:“你是说,北城郊外那一座研究所?”
点头。
“他在那工作多久了?”
“很·多·年。”
“你妈妈呢?”
江照也想起来,郁里的照片墙上只有三个人,并没有见到母亲的痕迹。
郁里摆弄手表,江献的手无意识抚过杯沿,直到电子音响起:“爷·爷·说·妈·妈·难·产··去·世·了。”
郁里问一句答一句,然后又去喝冰沙。江家父子对视了一眼,正好服务员上来了第一道菜,江献道:“先吃饭,冰少喝点。”
郁里乖乖推在一旁,拿起筷子,江照给他盛了份米饭放在面前,他则低头开吃。
他不能说话,江献也不好再问什么,便与江照谈话:“你跟白班丫头的赌局怎么样了?”
“留下了,而且进入了年级十七。”江照笑:“有点出乎意料。”
江献拧眉,道:“白班丫头不算什么,但你接下来只怕要打起精神了。”
“我又不是你。”
江献看着他淡然却狂妄的模样,轻嗤:“你如果在京朔拿不了第一,这学干脆就不要上了。”
郁里悄悄抬眼,发觉父子俩之间的火药味,又重新低下头去。
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持,谁也没再说话。郁里吞下嘴里软烂的鸭爪,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需要自己这个哑巴来调节气氛。
“爸·爸·说·有·时·间·要·请·江·叔·叔·吃·饭。”
江献:“……他这么说的?”
点头。
“他有没有跟你说我们以前的事?”
郁里摇头,举手表:“爷·爷·说·爸·爸·不·爱·讲·话。”
“对了,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郁里睫毛闪了一下,捏了捏筷子,然后低头拨手表。
这几秒的功夫,江照已经跟江献交换了好几个眼神。
“爷·爷·夏·至·的·时·候·老·了。”
江照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江献哑然片刻,忽见他眼珠又看了过来:“江·叔·叔·见·过·我·爷·爷。”
“嗯,之前去过你们家,陪他下了几回棋,我记得你家还有一颗很大的杏树,每年入夏的时候都结满满的果,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郁里眼睛亮了,“在·长·的·好·都·不·用·打·药·今·年·还·结·很·多。”
“你家的杏跟别家还挺不一样,又甜又沙,是不是?”
点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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