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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只有我觉得这个小哑巴乖酷乖酷的吗?要是我被江照这么下注,出食堂的时候腿都得软,但他今天走出去的时候真的好平静好平静啊!”
“他是哑巴你能指望他闹出什么动静?”
“不是动静!但是他真的全程都没有慌过哎,白樱樱过去挑衅的时候他就很认真的看着对方,真的又老实又冷静的啊啊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我好喜欢这种啊!”
“长得真的好乖宝啊,我妈病都要犯了啊啊疯狂扭动。”
“楼歪了啊校友们……”
红a一行人回寝室的路上,苏子亦和周傲的唉声叹气就没停过,反复在唠叨江照为何那么冲动,时不时又看一眼小哑巴,然后第n次仰天长叹。
进入寝室楼梯,郁里忽然发出蚊子似的:“哼嘤——”
江照停下脚步。
周傲和苏子亦齐齐看向他。
郁里抖着睫毛,抬手掩鼻子,又没忍住:“哼……嘤,哼。”
几个喷嚏打的他眼泪汪汪,睫毛变得湿漉漉。
江照略略让开一步,道:“楼道灌风,快上去吧,别给吹感冒了。”
周傲目送两人离开,然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哼,哼,哼。”
苏子亦:“……”
第7章戴上眼镜是人,摘了眼镜是屑。
寝室楼也分两个单元,两个楼梯,两个班的学生互不交涉。
据说以前红白双a的学生是没有被隔开,直到很多年前出了一次较为严重的斗殴事件,校方才重视起来,认为学生不该在非学习之外的地方产生不必要的摩擦,该冲的时候冲,该养精蓄锐的时候就该好好养精蓄锐,这才给两班迎来了多年的午休和平。
郁里被江照带上楼,又哼嘤了几回才算停下。
那动静又细又小,也不知到底是从鼻子还是嗓子发出来的。
江照递过去一张纸巾,郁里自己擦了擦眼泪。
京朔学子争分夺秒,这会儿该午休的都午休了,不午休的则还在班级里奋笔疾书,此刻寝室走廊四下无人。
“为·什·么。”那只在他手腕上显得格外粗犷的大屏手表再次举在江照面前:“要·帮·我·说·话。”
郁里眼珠总是这样乌油油的,像长熟的黑葡萄,像黑曜点了漆。
无害平静,却又带着莫名的吸附力,仿佛可以无声地吞下所有荣辱与喜怒。
时间倒退到昨天下午。
初夏的云细碎地散在西方的空中,残阳半退,余光把碎云晕染成橘红。
“你这小朋友。”辫子男挽起了袖子,道:“肖肖,哥可上了啊,打废了找你爸出医药费啊。”
疤脸看上去还有点担心:“你可是好不容易才考进的京朔,这么干不会被开除吧?”
郭肖后退一步,被郁里刺激狠了,反而心平气和起来:“只要不在学校,校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拳风呼啸而至,一只脚迈出拐角——
“傻·逼……”电子音一出,那只穿着蓝纹运动鞋的脚便蓦地一旋,少年侧身躲过了那可怖的大拳头,顺势把沉重的书包甩了出去,好巧不巧地砸在郭肖身上。
“你·死·了。”
冰冷无情的电子音让那道身影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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