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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火鸡胸一样的躯干,脑袋长长垂落到腰间,直径一米来长大翅膀,被无形的线拉垂起来。
就像基督教中受苦受难的天使。
娇娇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强行掰开宫森指缝,往那树杈间又觑了觑,那形状纷纷明明就是一个大鸟,要不是尾部戛然而断,简直让她想到刘淮的机械凤凰了。
或许……那就是刘淮?
娇娇猛地想起来,送外公去医院路上,她不正在灯光下看见了一尾翎羽吗。
难道,这真的是它栽了?
被硬生生拔了翎羽,哪怕它是机械体生命,那也得多疼啊。
“那是个机甲!”娇娇攥紧宫森衣服。
宫森的足下一绕,行径另一条岔路:“什么都别管。”
“可是它会死的!”娇娇不忍,或许已经死了,但也有可能尚存一线生机。
“回了家再说,”宫森绝不会冒没有意义的险,“会很快。”
娇娇本能理解宫森的判断是对的。
然而每一秒时间流逝,她都如坐针毡,沉寂如深潭的黑暗中,有活跃的心跳像一尾尾鲜活小鱼,发出摆动似声响。
娇娇本怀疑是听错了,她竖起卷曲的长耳朵,天线喇叭似捕捉所有细微动静。
”嘘,“娇娇突然迟疑道,”你听见心跳了吗?“
“听到了。”
“还真是有啊……”娇娇说话声越发低微,被夜风一吹,几不可闻,是极静的氛围,除开宫森越来越快的步伐的沙沙声,及风吹树叶的婆娑声,剩下的扩散在风中的,就全是心跳。
一个心跳……
二个心跳……
……
三个、四个、五个——没有听错,越来越多,四面八方汇集,从一开始像蚂蚁爬行,到呈现出潮汐引力般的潮浪,高低起伏,呼吸不止。
那就绝对不可能再是他们主仆二人发出的。
娇娇的心蛛丝一样高高拎起,宫森同样应激而动,步伐快了一倍不止,精于体术的他平日甚少有人追得上,今晚却撞了鬼,那数不清的、细微的呼吸声紧随其后,根本无法摆脱,娇娇又害怕又恼恨,正不知该如何破局时,猛地听见斜地里一声沙哑的嘶吼:“不要再往前走了,走错方向了。“
对方出声的一瞬,娇娇皮上滚过鸡皮疙瘩,心里的大石头却落下。
至少还是能说话的人。
娇娇被宫森抱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丛拨动,晃晃悠悠的从中是钻出两个男人。
一个是中年,一个是老人。
月撒清辉,勉强可以看清二人容貌。
老人看起来已经很老很老了,灰败长须垂落胸前,头上戴着一毡不伦不类的遮阳帽,完全看不出是具备攻击力的人,但他手上握着一支精巧崭新的银枪。
并行的中年男人则看起来要正常一些,一身皱巴巴的西装,一头油发,衬得獐头鼠目,形容猥琐。活像个买保险的。而他的肩膀上,胸口,袖口,都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动,鼓鼓囊囊的。
娇娇脸都白了,只见中年男人身上鼓鼓囊囊处,倏地钻出小仓鼠。
一只只,一团团的。
三线银狐金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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