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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本能灌倒!”
门轴“吱呀”一声轻响。
熟悉的、带着淡淡药浴清冽气息的身体无声地侵入这方空间。
刚沐浴过的水汽混着皂角的干净味儿,瞬间染透了拔步床的暖香。
床褥微陷。
寒知埋在被子里,屏住了呼吸。
温热的体温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覆了上来,手臂铁箍般环过她的腰肢,轻易就将她从锦褥深处捞出,嵌进一个早已无比契合的怀抱里。
动作熟稔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下巴被微凉的指尖托起,带着潮气的吻便落了下来,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安抚。
这是占有,是攻城略地的强势,撬开齿关,纠缠得她肺里的气息都被榨干。
“唔嗯……”
寒知在换气的间隙里喘息着,脸颊滚烫地贴着他寝衣微敞处露出的紧实胸膛上,细密的汗珠蹭湿了丝滑的料子。
脑子里那些“醉不醉”的盘算在唇舌搅动带来的眩晕中碎成了渣滓。
意识浮浮沉沉间,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掌已狡猾地探向她寝衣的襟口,微凉指尖划过锁骨下方。
身体记忆快过思维。
她猛地一激灵,伸手精准地攥住了那只作乱的手腕。
隆禧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发出一声极低沉的、带着笑意的震动,鼻息喷在她发顶,像是早料到她的拦截。
被握住的手指并没有退缩,反而在她腕骨内侧那寸脆弱的皮肤上,慢条斯理地、带着某种审视意味地摩挲了几下。
六年。
无数个这样依偎的夜晚,早已磨平了最初的惊恐。
六年里,他的唇游走过她全身每一寸肌理,他的指掌丈量过她所有的柔软与隐秘,舌尖尝遍她失守的津液。
无数次,他攻城掠地,她节节退守,最终在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温柔服侍里丢盔弃甲,沉溺其中。除了最后那道城门……
窒息感卷土重来。
腰封下的花盆底勒痕隐隐作痛,宫宴上那无处不在的审视目光,孝庄深意的叮嘱,额娘眼底的忧虑……还有那催命的能量!
这具明明在无数个被他点燃的夜晚里早已熟透的身体!
酒精麻痹!
用酒精把这刻入骨髓的恐惧封印起来!
破釜沉舟!
“哪、哪天……”她被他禁锢在滚烫的怀抱里,脸颊死死抵着他颈侧的脉搏,声音闷在被褥与他衣料间,微弱得颤抖,却像从齿缝里挤出的决绝,
“我们……喝酒赏月吧。”她感觉到自己攥着他手腕的指尖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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