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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浅予这才想起来,前世也是这样。
当初宁老爷,除了宁长远之外,还有一个儿子,叫宁长寿,不过远在江州,做个闲散小官。
宁长寿乃是宁老爷的一个妾室生的,不是老太君所出,所以和宁长远两兄弟不亲厚,也很少来往。
但是年关附近,按照祖训,是要祭祖团聚的,每年宁长寿会携着一家老小,从江州回到锦都,今年也不例外。
正因为他们每年,都会回来小住一阵,所以在相府,有专门给这家人准备的院子,地处偏僻,正好与宁浅予的紫芳园相邻。
吃过早饭,大家才在正厅碰头。
请安,将带来的礼物奉上之后,因为来往较少,根本没什么话题可聊,宁长远很早就进宫去,三夫人周碧因为女儿宁清妍在佛堂受罚,也没出门见客。
宁长寿的目光,自然的落在孤身一人的宁浅予身上:“浅予什么时候回来的,哎呀,几年未见,出落的好看了。”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向宁浅予。
宁凯下巴微抬,上下打量了宁浅予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又转向宁以月,目光贪婪,并没有因亲戚的身份有所收敛。
宁霞则是眼含嫉妒的看着宁浅予那身,裁剪得体,样子时髦又布料昂贵的锦缎,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二叔,我回来近两月了。”宁浅予抬头草草回答一句,又低下头望着裙子上一朵盛开的玉兰发呆。
她并不打算和这家人有什么瓜葛。
宁长寿碌碌无为,娶了个悍妻钱玉娥,儿子宁凯,十七岁,女儿宁霞十四岁。
宁凯长得不怎么样,却是花花公子,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
宁霞和宁家的女儿一样,容貌出色,小小年纪,整天花枝招展,盼着嫁入锦都名门,做个阔太太。
反正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浅予是宁家嫡大小姐,锦衣华服,金银珠翠,就是不好看,也堆砌的好看了。”钱玉娥瞧着宁浅予那低眉顺眼,好欺负的样,接过话,冷笑一声。
“不过方才我瞧着,走路一高一低,腿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弟妹怎么就喜欢,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孙倩如假意解围:“浅予的腿受伤,好不了,你可别再提起这件事了。”
“哎呀,那真是可惜,年纪这么小,就成了残废,还是大嫂的命好,生个赛天仙的美人,我们在江州就听闻,太子有意向以月求亲呢。”谈话打开了局面,互相吹捧就少不了,钱玉娥紧跟着道。
钱玉娥这次带着一双儿女,其实是另有目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看不上江州的人,私心想在锦都,靠着宁相府的名头,给他们分别谋门好亲事。
而宁家现在,孙倩如俨然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钱玉娥知道孙倩如不喜欢宁浅予,投其所好贬低宁浅予,两人很快拉近了距离。
“弟妹说下笑了,圣旨还没下,一切没有定数。”孙倩如因为这句恭维,眉开眼笑。
“太子心之所向,圣旨不是迟早的事情?”钱玉娥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宁浅予的腿上,道:“不过,浅予被太子退婚,锦都还有名门愿意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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