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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中医及人医（第1页）

今天是成世海去和济堂坐堂问诊的日子。他像往常一样，天不见亮就起床了，先来到花园走了一趟程家拳，热了下身子骨，便回到书房看书。

海伦也很早起床了，和仆人一道亲手为丈夫准备早餐。因为，他吃了早餐要去老太太的住处，给她请安。早晨给长辈请安，这是成氏家族的传统。以前，海伦刚回国时，她是陪着丈夫每天早晨一同去给老太太请安，后来，老太太见海伦每天工作都很忙，也是辛苦，也心疼这个洋儿媳妇，便不要她早晨来请安了，希望她早上多睡一会儿。

海伦端起着一份煎好的牛排，一个煎鸡蛋，一份水果蔬菜沙拉，三大杯牛牛奶来到丈夫的书房，成世海己换好了衣服，在整理公文包。见妻子端起着早餐进来，便说：

“亲爱的，今天，我会忙的很晚，刘娅芳给我发微信了，说今天人会多，要我悠着点。”

“那你吃了走吧。”海伦将早餐在书桌边的几上放下说：

“谢谢，亲爱的，今天，我就不陪父亲访问了，你陪同吧，跟父亲说下，晚上来家里吃饭吧，让仆人早点作准备，晚餐尽量丰盛一些。”成世海一边吃，一边对妻子说：

“亲爱的，要安排我父亲来见老太太吗？”海伦看着丈夫问：

“不用了，母亲年纪大了，不便打扰。”成世海说完，一口气将三杯牛喝下去。深深的吸口气，对妻子说：

“我走了。”

“你啊，坐堂看病，这一坐就是一整天动了不了身，早尽可能的多吃一点下肚。我真担心你的身子，都七十多的人了。”海伦笑着摇着头说：

“习惯了，没有办法啊，来看病的人多，这样一早把该吃的吃，该拉的拉，就可以不用担耽误给病人看病的时间了。”成世海说：

“记得口袋里多放几块巧克力，饿的时候记得垫几块到肚里，别再血糖低了。”海伦叮嘱道：

成世海听了，微笑的点点头。

海伦过去拿起丈夫准备好的公文包，跟着丈夫身后，朝大门口走去。成世海的司机就开车停在门口了。看大门的仆人过来亲为成世海打开车门，躬身立着。成世海接过妻子手上的公文包，对妻子说：

“亲爱的，我走了。”

“好的，别累着了。”海伦上前抱着丈夫吻下说：见丈夫上车了，便对走向驾驶室车门的司机说：

“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好的，夫人。”司机说：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开车走了。

海伦在车转弯看不见了，再转身进门，准备自己就餐，而后，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成老太，成老太住处在羊子巷，是个独门独院的二层砖木结构，民国风格的旧式小楼，也是曹家的老宅。距和济堂也就两站路的样子，走路也就十来分钟。

老太太每天一起床，便是到后院摆弄她精心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后院不大，沿墙种的一排金镶玉竹，竹子的前面是一个长条型的防腐木做的台子，如台阶一样，三层，由下往上，最下层摆放的是有杜鹃花，茶花，玫瑰花，月季等。中间那层摆着玉簪花、八仙花、桅子花、金边麦冬等。最上一层是清色的兰花，有翡翠兰、有春兰、有建兰、有蕙兰、有蝴蝶兰、墨兰等。在花台的两边放着两只大的缸，缸里养着睡莲，现在正是深秋季节，睡莲的漂在水的叶子有一些发黄卷边了，在荷叶的下面游动着几条小型的金丝锂鱼。沿着小楼一圈是小石子铺成的小路，在路的边上，生长的一圈百慕大草儿，别看现在深秋了，墙外的草儿树叶都发黄了。可小院的草儿、竹儿，都是绿绿的，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成世海跟着老佣人蔡姨来到后院，老太太今天身穿一件藏青色的旗袍，手拿水壶正在给花洒着浇水。老太太穿戴整洁，白发梳理的整齐，脸上的表情祥和。目光慈祥的看着儿子成世海走过。笑着说：

“早啊，儿子。”

“娘，早。”成世海鞠躬弯腰给母亲请安说：

“正好，娘也给花浇完水了，你来陪娘说会子话。”老太太笑着说：将手上的水壶递给老佣人。

“好的，娘。”成世海笑着说：上前扶着母亲，走进屋。

小楼的客厅不大，可雅致，对大门的正面墙上有小龛，龛里摆着她祖父和父亲的灵牌，龛的两边挂着一幅带有联的字画，龛的下面有的翘头案，翘头案两边的是花架，翘头案前面的八仙桌，桌的两边是太师椅子。所有的家具全是大红酸枝灵芝纹的，看去古典清雅。尤其是花架上摆放的吊兰，正开着小白花，散发着淡淡的清芳。

成世海扶着母亲坐下，自己在下首靠墙的大师椅坐下，欠着身看着母亲等她说话。这时，佣人端起着两杯茶过来，老太太示意先给儿子。佣人先将茶杯放在成世海身边的几上，再将另杯茶放在老太太身边的桌上。

“今天是你坐堂的日子，记得中间要起身走动下，别累到了。你也是七十多的人了，累不得。”老太太喝茶，微笑的看着儿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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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娘。今天是儿子坐堂，你就在家休息，别去了。”成世海说：他心里明白，这话说过无数次了，可他母亲依然每天去和济堂走走看看。

“娘年纪大了，也难有几年，跟我讲讲你这次回德国见着老三了吗？最近这期科学杂志我见的老三一篇文章，是发现病原体传导介质的文章，我认真看过来，我觉得这是一极为可怕的发现。虽然，这是医学界的一大发现，可我不这么看好这个发现。虽然这个发现很伟大，他的医这价值不可估量。可我还是担心。”老太太：双眼定定的看着儿子。

“你是指那方面？”

“也就是医生可以通过介质控制病人的病情，也就是医生可以让病人平白的得上癌症。他只要掌握了激活癌细胞的技术。”

“他不是研究发了新药吗？已进入临床了。这是了不起的成果。在柏林医学界反响很大，我也是这么认为。”成世海笑着说：

“是的，可我还是有一些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