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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则不在宫里的时候,身边有两个保护的暗卫,平时就是隐形人,从不打扰什么,有危险才会出现,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也会汇报给宁倦——显然荀嘉被当成可疑人物了。
也难怪连碰见过两次都知道。
陆清则心里好笑,感觉自己活像被什么大型毛绒动物兜在了怀里,懒懒道:“陛下,你是不是又去厨房祸害了一圈,还把醋缸子打翻了?”
细碎的吻落在耳边,痒痒的,宁倦开口时滚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低沉磁性的嗓音近距离钻进耳中,弄得陆清则耳根发麻:“是又如何?”
陆清则的耳根有点发热,知道宁倦吃醋了倒霉的还是他,为了不被他寻由头折腾,偏了偏头,解释道:“不是特意为荀嘉加的,只是……”
话没说完,就被等候已久的皇帝陛下凶狠地亲下来,亲得他差点没透过气来,眸光潋滟,因天气寒冷而些微发白的唇瓣也被碾磨得鲜红,被放开时小口喘着气,眉宇轻蹙着,那副瓷白中染了红,漂亮又易碎的模样,反倒愈发叫人心底作恶欲膨胀,想要将他弄得喘不过气来。
宁倦用手指碾了碾陆清则的唇瓣,竭力压下蠢蠢欲动的坏心思。
陆清则被他弄得有些恼,张嘴咬了口他作乱的手指。
宁倦被他咬了一口,不仅没感到被教训了,刚熄下来点的心思反倒又格外高涨地烧了起来。
“差不多得了啊。”陆清则察觉到宁倦盯着自己的眸光愈发热烈,警告道,“昨晚你非要……就是因为这事吧,我还没跟你算账,再继续我就回府里,半个月不进宫了。”
这个威胁相当奏效。
宁倦老实下来,拉过旁边的椅子乖乖坐好。
活像只蔫下来的大狗,十分惹人怜爱。
要不是陆清则早就透过现象看透了本质,自个儿也尝过多次本质了,都会忍不住心软。
他缓了下呼吸,继续解释道:“先帝在时,寒门学士无门入国子监,这两年国子监招收各地寒门学士,他们入了京城,若要为吃喝发愁,怎么能安心读书?我打算之后再设立一个奖项,家境贫寒但品学兼优者,可以暗中递信,申领银钱。”
宁倦听他认真说着,颔首道:“若是他们冒领银钱,拿出去寻欢作乐呢?”
陆清则喝了口茶,语气淡淡的:“那就开除。”
宁倦喜欢死了陆清则这副看似温和淡雅,实则果敢冷厉的那股劲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好,都听你的。”
陆清则被他亲得有些痒,两指抵开他的脑袋:“好了,宫门快落锁了,我先回府了。”
皇帝陛下英俊的脸一下垮了下来,可怜地蹭了下他的手:“我不够乖吗?为什么要出宫?”
陆清则啼笑皆非:“明日我还得去趟国子监,在你这儿待一晚,我还能起得来吗?”
宁倦不肯放他走:“我不弄你。”
“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陆清则在这方面对他的信任度非常稀薄,“让让,再迟会儿要赶不上了。”
宁倦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驳,但低头看到陆清则领子下斑驳的痕迹,话就说不出来了。
陆清则不相信他,还是有迹可循的。
非常多的迹。
只得退让道:“那这一阵忙完了,你在宫里多住几日,宁斯越成天念叨你。”
陆清则瞥他:“我一个月有二十日住在宫里,到底是宁斯越念叨我,还是宁果果念叨我啊?”
宁倦一下笑了,凑过来给他理了理领子,遮住雪白的颈子上扎眼的青紫:“宁果果念叨的。”
陆清则给宁倦压榨得累得慌,回到府里,处理完今日的公文,早早就睡下了。
隔日清早,陆清则起身梳洗了一番,坐上马车,前往国子监。
大课的成绩下来,他得去和诸位学官商议一番。
抵达的时候,监生们已经在上课了,陆清则就此次的成绩与司业、监丞等人讨论了下,圈出了几名表现格外优异的学生,以及几个在三等也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开除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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