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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压力测试（第2页）

"第七个内鬼。。。"他喃喃自语，"我可能认识。。。"

莱茵哈特敏锐地看过来："你知道第七人是谁？委员会内部只确认了六个，第七个始终是影子般的存在。。。只知道他掌握着文明重置按钮。。。"

"只是猜测。"王海摇头，暂时压下这个念头，"现在首要任务是救援测试区。如果我们能证明人类可以自我组织互助，或许能改变播种者的评估结果。"

沈悦已经整理好装备："我和小杰带队去灾区。王海，你留下保护调谐者和维罗妮卡。如果第七个内鬼真如你所想。。。这里更需要你。"

计划迅速制定。沈悦、小杰和莱茵哈特带领一队自愿者前往测试区；艾琳娜和莱恩继续研究维罗妮卡晶体和光球信息；王海则与调谐者们准备应对可能的内鬼袭击。

就在救援队准备出发时，维罗妮卡的晶体突然完全透明化，内部浮现一个模糊但完整的人形。她的声音直接传入所有人脑海：

"小心。。。播种者不是最危险的。。。还有其他观察者。。。更古老。。。更隐蔽。。。他们在等待播种者犯错。。。"

话音刚落，晶体再次变得浑浊，回归静默。但这段警告已经足够让人不安。王海看向光球，发现投影边缘确实有几个几乎不可见的灰点，正缓慢移动着接近地球轨道。

"层层筛选。。。"他恍然大悟，"播种者自己也在被评估。。。"

没有时间深究这个可怕的可能性。救援队乘着夜色出发，而王海和留下的调谐者们围坐在光球周围，手拉手形成能量网络。米娅作为最强力的调谐者，坐在中心位置，尝试联系全球其他观察哨调谐者。

"他们中很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米娅闭眼集中精神，"但愿意帮助我们。。。委员会内部的那个调谐者说。。。第七个内鬼今天会现身。。。"

王海胸口的印记持续发热，那段童年记忆越来越清晰。雨夜，蓝光，父亲回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保护好印记"。。。难道父亲早就知道这一切？还是说。。。

洞穴外突然传来爆炸声！警戒系统显示一队银衣人正在突破外围防御，而带领他们的竟然是——

"莱茵哈特？!"艾琳娜不敢相信监控画面，"他不是刚和沈悦出发吗？"

王海瞬间明白："调虎离山。那个根本不是真正的莱茵哈特。。。是第七个内鬼伪装的！"

银衣人轻松穿透物理屏障，径直向洞穴核心走来。王海让艾琳娜和莱恩带着调谐者们躲进隧道深处，自己则站在光球前迎敌。

当第七个身影走进洞穴时，王海的心脏几乎停跳——那张脸与他记忆中的父亲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播种者的星芒黑。

"儿子。"来者声音温和，却带着非人类的回音，"你做得很好，超出了所有预期。"

王海浑身发冷："父亲。。。？"

"曾经是。"身影微笑，"你真正的父亲在二十年前就被同化了。我是第七观察者，借用他的形态而已。"

他伸出手，掌心浮现一个微型装置："文明重置按钮。第五阶段测试后，无论结果如何，播种者都将启动收割。但有了这个。。。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

王海强迫自己冷静："什么机会？"

"保留更多样本的机会。"第七观察者指向洞外的方向，"现在全球有七百万人符合标准。如果按下这个按钮，可以增加到三千万。。。包括你珍视的这些调谐者。"

"代价呢？"王海握紧拳头。

"你。"第七观察者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富人性化，像极了真正的父亲，"你跟我们走，成为第八观察者。你的印记本就是播种者设计的，你注定要加入我们。"

王海想起维罗妮卡的警告，想起光球边缘那些灰点。。。一个可怕的猜想成形："你们不是真正的播种者，对不对？你们是上一批被收割的文明。。。现在为播种者服务。。。"

第七观察者——或者说那个伪装成父亲的存在——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聪明的猜测。是的，我们来自天狼星系，三万年前被收割。表现优异者获得了。。。晋升。"

洞穴深处突然传来米娅的尖叫声！王海转头瞬间，第七观察者已经消失，只留下那个微型装置悬浮在空中，和一个最后通牒：

"考虑清楚，儿子。四十八小时后，收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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