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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哭包还是嚣张的。
只是嚣张都冲着他来了。
“我叫你可以更嚣张。”
“我嚣张了呀。”燕宁辩解说道。
“如果当真嚣张,沈言卿拦住你的时候,你就该给他两耳光。”见燕宁看着自己呆住了,楚王忍不住训斥她说道,“叫你嚣张,你自己缩了脖子!没用的……你顾忌什么?顾忌长平么?还是顾忌端阳伯?什么东西敢拦着你,就几巴掌叫他知道你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这才是嚣张。”他的声音严厉,仿佛是在训斥,可是燕宁却觉得自己的眼眶酸涩,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又酸涩又温暖踏实的感觉。
“我知道了。以后我,我听王爷的话。”燕宁就想,自己此刻被楚王这样护着的感觉多么幸福啊。
她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了。
就仿佛有定海神针,就算无数的风浪席卷而过,可是燕宁的心里都是安稳的。
“哭什么。”楚王见哭包竟然哭了,头更疼了。
“我就是觉得高兴。王爷您这么好,我觉得您就像是上天赐给我的。”燕宁抹着眼泪抽噎地说道。
那上天对他真的太无情了。
楚王面无表情,微微抬头想去给这哭包擦眼泪,只是想到刚刚那细腻的触感,他顿了顿,抬起的手还是落下。
燕宁一眨眼已经哭成了大白兔。
“我已经回京,你不必惧怕。如果他下次再纠缠你,你只管动手。”见燕宁拿出了袖子下的帕子擦脸,楚王呼出一口带着薄薄酒气的呼吸对燕宁继续冷着脸说道,“别再叫本王知道你忍气吞声,不然……”
不然怎么样呢?楚王看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燕宁,突然在心里想,这样脆弱单薄的小家伙儿,如果失去他的庇护,只怕会很不容易活得长久。他想了想理国公府上的人,又想了想十皇子,似乎都不是完全可靠的,那句“不然本王就不会再庇护你”的话就莫名没说出口。
或许是喝多了。
他竟然说一句威胁她的话都变得困难。
“我都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叫您与长公主之间难做。”
燕宁最终还是说了真心话。
她何尝不想给沈言卿几耳光呢?
只是她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对沈言卿说几句不好听的话,用言辞羞辱他,这些或许长平长公主不高兴,却不会闹起来。
可是如果她给沈言卿几巴掌,沈言卿脸上挨了一个女孩子的打,那长平长公主就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闹大了,必然要扯出远在蜀中的楚王。
楚王在蜀中有那么多的公务在身,难道还要卷入京都这头关于一些年轻男女爱恨情仇的官司里,越发操心不成?
因此燕宁一直忍着。
她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叫楚王那么费心,叫楚王可以轻松一些。
此刻,她就垂了头,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王爷我就忍不住想哭。”她其实已经很久不哭了,在家里的时候,在家人的面前,甚至遇到坏人都不会哭的,可是每一次遇见楚王,她都觉得忍不住地想要哭鼻子。此刻见楚王嫌弃地看着自己,燕宁有点不好意思,低声对楚王说道,“我是个好大的麻烦。王爷总是为我烦心。”
她竟然还都知道。
楚王闭上眼,皱眉“嗯”了一声。
“不过王爷这么快就散了陛下的宴席,我觉得陛下似乎很舍不得王爷似的。”燕宁唯恐他还骂自己,急忙换了一个安全点的话题。
楚王没睁眼,棱角分明的面容越发冷硬,声音也冷硬到了极点。
“不是你说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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