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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尽洲看她手没躲开,摸竿上爬,拉过她的手细细把玩着,一会捏捏纤细滑嫩的手指一会揉揉手心:“这周末要不要去博物馆放松一下?”太拘泥于眼前的事物可能让她钻牛角尖,薛尽洲想着去放空一下思维也很不错。历史性的博物馆往往会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她会不自觉跳高,用更全局的思维看问题。
“可以。”关意绵思考了两秒才点头,而后跟他谈条件:“我书上有太多不懂的,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当然可以!今天放学后我们一起去图书馆?”
“……”这次关意绵沉默的时间更长,她抬眼看了一眼薛尽洲后又快速看回地板:“书都在宿舍,我不想搬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薛尽洲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被那一眼勾走了。他乐得找不着北,但仍记着在教室外头,不敢做太逾矩的行为,就捧着关意绵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傻乐。
屋内的眼线?梁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一切。
不愧是关哥,见微知着、料事如神。
这一周薛尽洲给父母说了,每天下课都偷摸留宿在关意绵的宿舍中。晚上两人一起写完作业一起看看书一起做做运动。薛尽洲年轻,龙精虎猛,关意绵没再失眠。
他们要去的博物馆离学校有段距离,坐地铁也要两个多小时。到了周六,两人特地起了个大早。
关意绵穿得很是青春靓丽。一开始在地铁上,他们赶上周六的通勤,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只能站着。薛尽洲总觉得别人的视线不怀好意,紧紧抱着她躲在角落里,完完全全阻隔他人的视线。
“你不至于吧。”关意绵有些无奈。
“怎么不至于。”
两个小时的路程在闲聊中很快度过,两人刷身份证走进博物馆。
刚开学的周末,博物馆的人不算太少也不算太多——人最多的群体是跟着学校来的小朋友。但是由于博物馆太大了,所以倒也显得空旷。
他们看的就是最基础的人类发展史的那部分——从海洋到原始社会再到人类社会;从自然科学到人文社科,展品都非常有代表性。
关意绵对自然一直有敬畏之心,但在参观海洋那部分时她没什么实感——毕竟离自己太遥远了。薛尽洲却仿佛很受触动,一直在感慨人类渺小、生死难测之类的话。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关意绵有些无语,薛尽洲不在意,笑着抓紧关意绵的手。
走到原始社会的展厅,关意绵好歹有点儿代入感了。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突然看到大汶口时期的介绍。
她想起她的初中。
关意绵没什么文科天赋,现在学的理科,已经很久没碰过政史地了,知识几乎全要还给老师。但是她初中不分文理的时候是个全能学霸——毕竟那时候的“文科”也浅显,考题几乎全浮于表面,靠背诵就能拿下不低的分数。她把历史课本上的知识点背得滚瓜烂熟,其中作为小字出现的诗词、小故事也能说个七七八八。所有历史课本里她印象最深的是两个部分,一个是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里头的前四句她记了很久,每每读到“天地为之久低昂”她便心潮澎湃;另一个就是有关大汶口的——讲大汶口出现私有财产,关意绵私认为那是阶级社会初具雏形的发端。
思及此,她有些怅然:人自私的基因怕是改变不了的。薛尽洲察觉她情绪的稍稍低落,俯身去蹭她的脸:“怎么了?”
肌肤相贴,少年脸颊冰滑柔软的触感短暂驱散了怅惘,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厚的厌弃感:“我只是觉得,我们所处的社会中,利益才是永远的。”
薛尽洲贴得更紧,嘴唇也磨蹭着她的脸庞:“我爱你也是永远的。”
他说话时嘴里喷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畔,热热痒痒的。关意绵缩了缩脖子,心痒一直牵扯到下体,小穴忍不住缩了下。
她其实不信他的话,从小到大的几次打击足够磨灭她对爱情与亲情的幻想——这个世界到底是只有自己靠得住,但这并不妨碍自己享乐。
关意绵顺从内心的欲望,软软塌在薛尽洲有力的怀抱中。欲念弥散,对方的呼吸渐渐急促。她仅仅抵着他的胸膛深吸了几口气,就感到小腹上一点点硬挺起来的长枪。
“我们出去吧……”薛尽洲捏着关意绵的肩膀负隅顽抗,声音都颤抖。年轻的肉体,欲望说来就来,他想赶紧就近找个酒店。
“嗯……”关意绵其实是想找个角落的——在这样安静严肃的地方做爱,她想想都感觉好刺激。但是她又觉得这样有些不道德,还是去开房吧。
“绵绵——”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急匆匆就想离开,可是远处的声音突然传来,阻断二人脚步。
关意绵不确定是不是喊自己,她下意识四处张望,竟然看到关清鹤的脸。
“绵绵。”怔愣的功夫,关清鹤就来到自己的面前。
他身旁还跟着几位同龄人,旁边那位女孩子尤其显眼——亚麻色微卷的头发软软搭在肩头,脸上白皙细腻,睫毛长长的,眼睛扑闪扑闪的,鼻头微红,小巧的嘴唇红润饱满,标准的洋娃娃长相——这种扮相在大学或许还挺常见的,但每每见到依旧会让人忍不住直呼可爱。她一走近,还带来一股香甜的味道,丝毫不刺鼻不违和,更衬她的精致娇嫩。
关意绵尴尬地杵在那里,维持着和薛尽洲紧贴的姿势,不分开也不是,分开也不是——毕竟下面的肉棒带来不容忽视的触感,从外面看一定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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